纯妃装作不知,温和可亲地问尔晴,你今日怎么不在殿内时候娘娘?可是犯了什么错?
奴婢也不知犯了何错,许是今日无意中惹得娘娘不悦。尔晴诉说着委屈,指望着与皇后交好的纯妃能为自己说上一二。
本宫知道了,纯妃优雅地颔首,算是默认了尔晴的请求。
走进殿内,容音在箩筐中挑着一绺绺彩线,。纯妃先请了安,容音愣了一下,目光又落在箩筐中,漫不经心道:纯妃免礼,明玉奉茶。
纯妃有些尴尬,若是平时,皇后早扶了自己起身坐在侧面了。
容音也没让她坐,纯妃只好立在一旁,主动搭话,娘娘这是要干什么?
容音头也不抬,打穗子。
纯妃立在一旁,神色讪讪,娘娘,我来时看见尔晴在院里侍弄花草,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事?
听了纯妃问的话,容音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,抬起头,笔直的目光看着纯妃,尔晴是长春宫的人,不劳纯妃操心。
纯妃得体的微笑僵硬在脸上,她接过明玉奉的茶,饮了一口,才恢复了神思,面带歉意,皇后娘娘说的是,是臣妾逾矩了。
容音点点头,纯妃知道就好,然后拿着一绺靛蓝色的彩线,从袖中掏出傅恒的玉佩,用彩线比着玉佩道:明玉,你觉得这颜色如何?
明玉端详后开朗笑着,娘娘挑的颜色自然是极配富察少爷的。
纯妃先是怔怔看着那玉佩,又听明玉提起富察少爷,抬手指着那玉佩,娘娘,这不是傅富察侍卫常佩的玉佩吗?
容音的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,似是极开心,是啊,本宫好久没为傅恒打过穗子了,那原来的穗子竟不知是谁打的,傅恒竟以为是本宫打的,所幸那穗子也坏了,本宫再为他打一个。
说罢,不看纯妃难掩吃惊的僵硬神色,举着玉佩和彩线自言自语,靛蓝色果真是最好的。
纯妃在玉壶的提醒下才回过神,喃喃道一声,皇后娘娘,臣妾还有事,就先告辞了。
说完,纯妃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长春宫,经过一脸殷切的尔晴时,目光已失了焦距,直直往宫门外走。
纯妃走出了长春宫,终于忍不住,脚下一趔趄,身体软下来失去了重心。玉壶拼命托着她的身体不往下滑,冲着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叫,你们还不快来搀着,没瞧见娘娘身体不适?
太监宫女急慌忙一窝蜂地上前将纯妃扶上轿辇,抬着轿辇平平稳稳地朝钟粹宫走。
纯妃靠在轿辇上,脑中只有皇后那一段话,傅恒以为这穗子是他姐姐打的,所以他才带着,经常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