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逐光又是轻笑了几声,“那我以后叫大师姐阿宓好不好?只有我一个人叫,专属于我的称呼,大师姐,好不好?”
宴逐光这样唤,云宓雪哪有不答应的?“好,随逐光喜欢。”
“阿宓,阿宓。”
宴逐光贴着云宓雪的耳际,一声一声的唤着,怎么也唤不够似的。
她的声音又甜又酥,对着云宓雪全然不复对外人那般牙尖嘴利,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浑身的尖刺,软得一塌糊涂。
那阿宓两个字喊在云宓雪的心坎里,倒好像真的灌了一大口滚烫的蜜浆一般,直直甜进了心里,好像要将人的心都给烫化了。
云宓雪梳理墨发的手掌滑动至宴逐光的腰际,渐渐收紧,越收越紧。
感受着被她圈紧之人的心绪,宴逐光蹭了蹭云宓雪的光洁冰润的额头,“阿宓,我们去房间吧。”
…
几日过后,云宓雪在冰雪小筑的那颗晶棱天霜果树下,见到了昼雪峰上的新成员。
一只眼睛特别大,爪子特别小,捧着冰晶玉洁的果子啃得不亦乐乎的毛乎乎圆滚滚的小白老鼠。
看到她们二人直奔着自己相携而来,那小白老鼠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都掉了,傻乎乎的看着两人走到进前才反应过来,凄惨的叫了一声,将脑袋埋进了柔软的肚子里,小手小脚都没地放了。
若不是在树干上无法动作,只怕它还会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!
它,它,它第一次和大师姐见面啊!怎么能是这个样子!
它设想的风花雪月——不,超级拉风的粉墨登场啊,它给自己打百八十遍的腹稿,都想好了怎么给大师姐自我介绍了,可是现在!
它现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!
大师姐和宿主大人黏糊糊的好几天,它一个鼠在外面怪无聊的,就跳上了那看起来很漂亮很好吃的树,窝在树杈上看果子,看着看着就看饿了,就摸出了宿主大人给它兑换的零嘴来啃。
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呢!零嘴和晶棱天霜果很像,大师姐不会以为它是偷果子的小贼吧?
完了完了,它那英明神武的形象,全完了!
云宓雪看到这窘迫不已的小东西,不禁一笑:“逐光,不同我介绍一番?”
她的冰雪小筑,自然是由她掌控,若无她允许,便是一片雪花也落不到院中,何况这么一只小东西。
她记得,为她炼制了肉身之后,逐光又用剩下的材料神神秘秘的做了些什么,莫非就是这个小东西?
宴逐光食指与拇指捏着小老鼠的后颈将之提溜起来,悬在半空的小家伙无处着力,拉长了身子,看起来也没先前那般圆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