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翊晞的唇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,“算了吧,灵翌宗的地盘,我可不敢轻易涉足。此处又无人,你要说什么不如就在这里。”
“你,”宴玉蝶握紧了拳头:“姜宁珊将你带回内门你怎么就能同意?我为何就不行!”
“姜宁珊当初和宴怡州合起来对付你,你都忘了?她不过来假惺惺的关心你一下,你就找不到北了?你怎么这么贱呐?我在这灵翌宗的外围掏心掏肺的护着你,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吗?”
“掏心掏肺?”宴翊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:“我是不是要对你高高在上的施舍感激涕零,肝脑涂地?”
“我与姜宁珊之间如何,与你何干?”
宴玉蝶瞪大眼:“我为你做了这么多,你觉得不过是施舍?”
“做了这么多,”宴翊晞抄着冷笑:“你倒是一条一条的说给我看看呐,让我算一算怎么加倍回报给你!”
“你以为没了我,你还能安稳的在这灵翌宗外围待下去?”
“哦?”宴翊晞不明意味的反问了一句:“你以为我稀罕?”
“你!”
宴玉蝶狠狠地喘息着,她这次似乎真准备在宴翊晞面前克制自己的脾气,尽管收效甚微。
她梗了半天,似乎终于将心绪平复到不会发火的地步,才继续对宴翊晞道:“这次我不是来同你吵的,我真有要事同你说。你别倔,跟我来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,”宴翊晞不为所动,“你若执意要带我去,不如像那姜宁珊一样强行将我带走便是,反正你实力比我强不是么?”
宴玉蝶凝神看了她半晌,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笑容:“你怎么就不愿听我的话呢?为什么如此顽固?为什么宁愿亲近姜宁珊,也不愿相信当初与你朝夕相处的我?我是不会害你的啊!”
宴翊晞皱了皱眉,越发觉得宴玉蝶古怪。
“我是不会害你的,”宴玉蝶死死盯着宴翊晞重复着这句话,“所以落得今天这个地步,都是你的错,与我无关,与我无关。”
说着说着,她好像把自己给说服了,因为修炼体术
而变得有些粗犷的脸上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:“是你咎由自取,是你活该,你不要怪我。”
宴翊晞身上凭空蹿起一股凉意,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,这让她有些不安。
提升到恐怖程度的感知让她心警铃大作,宴翊晞身形一动,想也不想便往一旁闪去,却听得那宴玉蝶鬼叫一声:“晚了,已经晚了!”
果然,宴翊晞脑子狠狠一痛,仿佛有什么古怪的东西钻进了里面,肆无忌惮的蚕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