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长月比她小几岁,晚几年入宗。
她天赋虽也不错,却也不算突出,加之是旁系分家血脉,云家的长辈对她并不看,因而,她在风华仙宗里,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,虽为云家血脉,实则并未受到太多的照拂。
云宓雪曾试图与云长月接触,但云长月对她即为抗拒,为了照顾云长月的小心思,云宓雪也只能尽量不出现在她面前,只在暗偷偷关照,好让她能好受一些。
可惜,这样的体贴,并不能改善她们之间的关系。
云宓雪暗恼,若那个时候她选择强势一些,哪怕长月不喜欢,也主动去接触她,引导她,如今云长月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?
云宓雪的每一个神色变化,宴逐光都能读懂。
感受着她外露的情绪,宴逐光在心里把云长月狠狠骂了一通,面上却道:“这并不是大师姐的错,只是她心胸狭隘,总奢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。”
云长月纵使没有得到云家的主动关照,但凭她云家分支的身份,起点已然比其他人不知道高出了多少,宴逐光才不信风华仙宗的人没有因为云长月的身份而给她“开后门”。
可惜她看不到那些比她不如的大多数人,只盯着远远不是她可以高攀的大师姐。
她凭什么对大师姐不满?凭大师姐为人,只有她对不起大师姐,绝没有大师姐对不起她的地方。
难道还要大师姐将主家嫡女的身份让给她,将超凡的天赋过给她,她才会舒心?那么凭什么呢?
宴逐光对云长月的不喜直接写在脸上,说起她对她的不满便是滔滔不绝。
为此,云宓雪本人反倒是窘然的听着,不知做什么反应,“逐光,似乎对她很有意见?”
“当然了,大师姐你不知道…”
宴逐光顿了顿,将嘴里的食物咽下:“大师姐还记得当初我刚刚来到昼雪峰的时候,派来照顾我的那个记名弟子么?”
修真者的记忆不差,对于那个虐待师妹,被她亲自逐出风华仙宗的记名弟子,云宓雪自然是有印象的。
见云宓雪点头,宴逐光继续道:“大师姐刚将那个记名弟子逐出宗门,转眼就她死在了外门的小树林里,而且,还是被人用冰系法术杀死的。”
云宓雪一愣:“竟然还有这事?”
宴逐光点点头,反正大师姐知道她段多,她也不用费心向大师姐解释:“那时大师姐还忙于前任宗主突然陨落之事,所以不知道这些。”
“那具被冰系法术所伤的尸体差点被几个外门弟子发现,是我用木遁之术消灭了痕迹,才将此事隐瞒下来。”
“此事若追究起来,大师姐的声誉定然会有所损伤。”宴逐光说起此事,脸色就很是愤愤:“后来我多番探查,就查到了云长月身上,发现就是她用冰系灵符杀死了那个记名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