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纷飞的心,响起一声并不严厉的呵斥:“逐光!”
蝶儿点在地上,那被强大的雪风吹得猎猎鼓动,向后高高扬起的艳红衣裙轻轻落下,重新服帖下来。
那像蝴蝶儿一样轻盈的女子扬着灿烂的笑容往前两步,扑到那白衣女子的身边,“大师姐。”
一双修长的臂将扑来的人揽住,以防她像以前那般耍赖皮,她不接住就直接扑倒在地上了。
宽大的白色衣袖轻轻滑下,露出一截冰白的臂,臂的主人伸出一指,在那红衣女子的额心戳了戳:“怎么老是要做这种危险的事?万一大师姐收势不及,伤了你怎么办?”
红衣女子眨了眨眼睛,浓黑的眼睫抖落了沾染着的一点霜白:“大师姐才舍不得伤了我呢,我知道大师姐一定能收得住的!”
“那大师姐是不是还要谢谢逐光的如此信赖?”
红衣女子朱唇紧闭,嘴角上扬,哼笑了两声:“我这不也是帮大师姐锤炼道行嘛,大师姐你看,最近对法术道意的掌控力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?”
“这般临近分神期的灵域都能收放自如了。”
“强词夺理!”冰白的指尖捏上红衣女子挺少的鼻子,轻轻的拧了拧:“你这丫头,一天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?”
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都不听,哪怕是大师姐的灵域,大师姐也不敢保证次次都能及时收束,你也不怕吓得你大师姐生了心魔于道行有损?”
“你呀,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师姐省省心。”
红衣女子漆黑的眼眸光华流转,异常的明亮,她扁扁嘴,软软道:“好嘛,大师姐,我知道错了。”
下次还敢。
白衣女子拿她的软语道歉丝毫没辙,看着她的样子,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:“你呀,但愿你是真的明白,而不是随口敷衍才好。”
红衣女子圈上那条揽着她的臂,环在身前:“我最听大师姐的话了,又怎么可能是敷衍呢?就是有时候太想见到大师姐,一时心切,又知道大师姐不会伤害我,就忘了此事了嘛。”
她才不想让大师姐觉得她省心呢,万一因为她太省心了,大师姐不再关注她了怎么办?她才不想让大师姐去关心其他人呢。
她就要大师姐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。
云宓雪摇摇头:“好了,逐光来找我做什么?”
宴逐光道:“就是一个人待在冰雪小筑里太无聊了,想过来看看大师姐,跟大师姐说说话,大师姐一个人修行不孤单吗?”
云宓雪道:“我常年在这昼雪峰上修行,独自一人已是习惯。修行大道本就是千难万险,不过些许孤独又算得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