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央笑意浅浅,她眨巴着眼睛的模样,像是一时兴起,又像是随口而言。
可她站在裴宣面前不动,抬着脖子,就是指望着裴宣能解开她脖子上的这颗铃铛。
裴宣的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的铃铛上。
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铃铛,可裴宣的视力很好,能看见小小的铃铛上一串文字。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文明,一串串不认识的字符将这个铃铛完全覆盖。
小小的,手指头一样大。
裴宣又看了眼央央。
夫君,这个铃铛不怎么响的,你戴在身上没人笑你。央央眼珠一转,难道夫君怕被人笑话,戴了娘子的东西?
裴宣淡笑着抬手拍了拍央央的头顶:别激将我,没用。
他多少比央央大了五六岁。还真的能让一个小丫头给激将了不曾?
这个铃铛你戴着,若是真想给我什么,绣个荷包就是了。
央央眼神错愕:你不要这个?
她都已经这么淡定了,就像是随口说的,裴宣不应该有任何警惕才对呀。
怎么就拒绝了呢。
你戴着更好听。
裴宣干咳了一声,他撇过头去,耳朵的那么红久久不退散。
这两天他听了很多次这个铃铛的声音,从央央脖子间发出来,上下跃动时的清脆,伴随着央央的声音,很好听,好听的他欲罢不能。
这样的铃铛若是摘了,多可惜啊。
裴宣暗自觉着,他需要去联系能工巧匠,再打造一些小巧可以把玩的铃铛,能戴在手上的,脚上的,腰上的。
央央眯了眯眼睛。
好吧,被拒绝了。
没关系,这才刚刚成婚,时间还早得很呢。不急,她慢慢来。
她就不信裴宣真的能每一次都拒绝她。
央央成了亲不到十天,收到了来自京城各户人家递来的帖子若干。
不是这家太太邀请,就是那家夫人想约她聚一聚。
这其中还有裴宣的关系。
裴宣回京了。他还处于一个放婚假的期间,一直在府中和央央厮混,似乎半点都没有重新回到庙堂的意思,可小皇帝见儿天派人来请,这都坐不住了,自己都白龙鱼服,悄悄来了裴府请裴宣。
央央只听裴宣说,再能休息五六天,他就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。毕竟是一个要养家养媳妇的男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