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是简直是毫无廉耻之心!
裴宣已经是气急。
这个郑家,老爷是个糊涂的,奶奶是个藏奸的,就连看上去乖巧懂事的大姑娘,都是个寡廉鲜耻的。
裴宣铁青着脸,重重一甩袖子出门去。
先生,不是您问的我,为何前一位先生我不要么。
央央还趴在案几上,侧着脸甚至还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笑意。
裴宣的脚步在央央慢悠悠的话语音落地的时候,骤然僵住。
他因为央央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给吓得脑袋里都空了,险些忘了她会做这个动作的来由,是他的一个问话。
‘前一位先生怎么走的?
央央就抓了他的手,按在了她的胸前,还充满不解的问,他会不会这么做?
难道说
裴宣犹豫着,脚下转了转,沉默面对着央央。
圈
学房的窗是推开了的,一点点阳光洒进来,趴在案几上的少女背对着光,裴宣甚至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前一位先生,这么对过你?
央央答非所问:先生为什么这么生气,细娘做错了什么吗?
她的语气充满了不解。
你不知这些是错?
央央理直气壮道:从未有人教过我这些是对是错,我只是很不喜欢。不喜欢有人摸我。但是总会这样她小声嘀咕了句。
裴宣前一句问话都觉自己白问了。
眼前的少女好像完全不知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,她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又像是一张纯洁无瑕的纸张,而在她的身边充满了黑暗的罪恶,在将她一点点浸染。
明明是该最纯洁无瑕的年纪,却能毫无廉耻之感的说出这种话来。她根本不知道,那些是什么。
甚至根本不知道,她被人欺负了。
这就有些微妙了。
裴宣冷静下来。
眼前的女孩儿年纪小小,她定然不会是伪装的。少女长大之后在长辈的指教下很懂得保护自己,别的不说,不和陌生男子独处一室,保护好自己的身体,都是她们懂事之后知道的。
央央不。央央早就该过了启蒙期,却还是犹如没有被指点过的稚儿,眼神明亮,让裴宣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是无辜的。
裴宣与央央四目相对的瞬间,就开始替她开脱。
这样一个眼神清亮的少女,只会是太过纯良,被身边信任的长辈给哄骗了。明明不喜,却也无法反抗,甚至被教的不懂对错,懵里懵懂。
半响,他闷着声问:前一个先生做的那些,郑姑娘可有告诉给父母?
央央老老实实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