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办。
央央的肩膀微微一热。
她心一揪。
燕非?
这个男人哭了。
央央心里顿时乱成一片。
决非没有说话。他除了紧紧抱着央央的那个怀抱在颤抖外,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没事的,你是出家人,应该知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,谁都要经历的一步。
央央劝着决非。
我知道,却不愿。
决非的声音沙哑。
如果可以,逆天改命又如何,我只要你活下来。
央央咬紧了唇,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脆弱。
这个男人,最是守规自律,顺应天道,何曾有过如此叛逆反骨的言论。
央央心中喟叹。
也算值了。
她靠在决非的怀中,还有心情轻笑着:逆天改命这种事让我来做就好了。
决非的手收紧了。
央央感觉得出,自己这个身体流血已经超过了一定程度,她支撑不了多久了。
我离去后,你把铃铛摘下来,权当做是我在陪你。我的尸骨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,种两棵柳树,夏天还能有树荫乘凉
央央絮叨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深夜的山上虫鸣都听不见,风吹过一地寂寥。
决非过了许久,颤抖着声音:央央。
没有人回答。
怀中的少女就像是陷入了沉睡,安安静静靠在他的怀里,一如以往任何一天一样,嘴角还带着一抹温柔的弧度,神情安详。
央央。
决非又唤了一声。
他的声音干涩紧绷,有着说不清的恐惧。
央央
至始至终,无人回答。
夜深了,整齐的马队马蹄哒哒,为首的少年翻身下马,焦急冲上了山寨大门。
在他身后是几百士兵,手持兵器一起冲了进来。
父王!母亲!
燕却急吼吼冲了进来,脚步猛然一顿。
山寨里人很多。
几十个手持武器的壮汉东倒西歪,死了一地。
父王!
燕却声音都发颤了:您在哪儿?母亲在哪儿?您二位没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