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非有点不安,他张了张嘴,不等他说话,央央转过了身去。
决非这一天没有去佛塔。
他说错了话,或者办错了事,惹了央央不快。一整天的时间都不搭理他。
决非哪怕坐在佛前,眼里心里也没有佛。
他满心里都是央央,不住在想,到底该怎么去说得好?
央央一整天都在别的房间里,决非甚至不敢去问,她打算怎么做。
不过晚上入了夜后,央央回来了。
彼时决非还在蒲团上打坐。
门嘎吱过后闭合,门栓动了动,央央锁死了门。
呼
她吹熄了灯。
决非心中一跳。
一阵窸窣过后,决非的怀里多了一个人。
央央一言不发,一口咬在了决非的喉结上。
决非忍回了闷哼。
静瑟的夜里两个人没有一句言语,只有交错零乱的呼吸和越来越急促的铃铛声清脆琳琅。
央央被决非伺候着洗了澡,卷了被子自睡了去,留下决非跪在佛像前沉默了一夜。
决非白日在佛塔日日长跪。
弟子有罪。
罪无可赦。
我佛慈悲,请指引弟子一条明路。
白日跪的决非双膝发青,而入了夜,央央像是披了画皮的妖,坐在他身上,缠着他共度极欢。
极致的欢愉让他忘却了一切,眼中只有魅色夺人的央央。
恨不得一切时间就在此停住,不要醒来,不要想起。
央央白日里补觉的时候,百灵就在窗子边拍打着翅膀:你家和尚还跪着呢。
让他跪。
央央翻了个身,懒懒道:他这人,早就把清规戒律刻在了骨子,可他把我也放在了骨血里,两处相冲突了,他是无法短时间内调节好的。他跪着心里舒服,会觉着自己没有背弃佛。
央央嗤笑:瞧瞧,他这样嘴硬又逞强的样子,是不是很有趣?
百灵在窗子上跳来跳去。
我只觉着,他和原来一样,被你玩弄在掌心,舍不得挣扎又不能不挣扎,为难死了。
央央笑出了声,肩膀耸动。
这样的他,可不是我最爱欺负的么。
央央故意欺负决非。
她明知道决非无法拒绝她,也无法背弃佛,明知道决非白日会去佛前跪下恕罪,每到夜里还要带着决非一起共度春宵。
每每看着决非一脸挣扎又沉浸在她的欢愉中时,央央就咬着他的耳朵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