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五少爷终于被人扶了起来。
婆子要掀了他脸上蒙的黑巾,他死死按着不许摘。
咳,不是要把爷我送去见管事的么,咱们这就去。
连五少爷懵了好一会儿,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让他一度想不通自己是谁在干嘛,等到这个时候被人喊了五少爷,他晕乎乎的脑袋才终于想清楚,自己是来亲香央央的。
可巧了央央是个警惕的,居然能听到窗外的动静,连他是谁都不知道,一顿就打了过来。
他一个爷们儿,爬窗去亲近一个丫头还被打了,哪怕连五少爷平日里再混,也架不住丢这么大的一个人。
他是在央央跟前露过脸的,央央才说了,对他的印象可是一个温和的主子,这会儿他死死按着黑巾,可不能给央央知道,他就是连五少爷。
他是一个温和的主子,器宇轩昂的人物,绝对不能是小贼!
央央松了一口气,手里的洗衣杵子终于扔了。
我就说,五少爷那般神仙人物,怎么会是这起子爬墙的小人。嬷嬷快些把人领了去管事妈妈那儿,查查各房可有丢什么东西。
央央直接把连五给安排了一个盗窃的罪名。
连五有口难辩,一面心里窃喜央央对他的印象好,一面唾弃自己丢人丢大了,以袖遮面,赶紧拽了那婆子走。
一行人面色复杂离开了,央央等人都走远了,才慢悠悠反锁了门窗。
她弯腰捡起了洗衣杵子,又扔了两件脏衣服到木桶里,安排好一切可以给她作证的场景,才去合衣睡下了。
经此一遭,连五少爷绝对不会再来爬她窗户的。
也算是把他暂时给按住了。
她翻了个身。
也不知道五少爷还好不好用,能不能用到她家和尚面前去。
第二天,连府上下都知道了关于连五少爷去爬丫鬟房,被新来的给当做了小贼打了一顿的事情。偏偏连五少爷封死了口,不许任何人告诉央央他就是主子,怎么也要保住自己在央央面前的温和形象。
这事儿落在了连月嬷嬷的耳中,嬷嬷直接去给连月说了。
听着五少爷是个对央儿上心的,主子何不做个好人,直接把央儿给五少爷送去?
连月这段时间事儿多烦心,听到这个更闷了。
她未婚夫早夭,未婚夫家又重礼,她给未婚夫守了三年孝,如今已经十九了,刚回到京城爹娘就开始给她张罗婚事。因她年纪大了,连府给她相看的人物都不怎么入得了连月的眼。
更不用说,她现在还一心一意念着决非呢。
决非若是还俗了,他就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,谁家姑娘都是愿意去他府上的。
若是这种情况,她岂不是也有了能嫁给决非的可能?
即使只是一点点的期盼,连月也不太想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