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昨夜连夜驱赶着牛车把和尚送到了县里,县令是个管事儿的,天不亮就接了这桩案子。
这桩案子算是人证物证具在,又是一个外来和尚强抢民女,为此不惜杀人,惹怒了村中人的简单事情,里正一行出来的时候,和尚已经被下狱了。
里正还不知道走后的事情。这遇上了村里人来送央央,只当是央央乖顺听话,捻着胡子也没有说什么,打了个照面就走了。
牛车停在了老员外家的门口。
里面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央央就给送了来,当家的老员外不在家,是老员外的发妻接的人。
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,额上勒着勒子,吊梢眼看人,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扶着她。
这是一个四合院,正对着是正堂,左右两侧东西厢房,中院不大,还吊着一个秋千。
人也不多,除了老妇人,就是几个年轻的姑娘。
哟,之前买的丫头到了啊,行,人放下,你们走就是。
老妇人嘬着烟,随意看了眼央央漂亮的小脸蛋儿,吩咐那姑娘:剩下的五两银子给人取了。
姑娘捧来了五两碎银子,五婶儿眼睛一亮,上前就要接钱了,眼一撇就看见央央嘴角的笑,手不尴不尬又收了回来。
奶奶,这钱您给她,我们不收。
陈五婶儿再不愿意,这五两银子她们还真不敢动。
那老妇人哼了声,让那姑娘送了几个女人出去。
小姑娘长得水灵,前几年我也见过你,你家里把你养得很好。我那时候还想着,把你说给我儿子。没成想,你家出了事,老不死的看上你了。
央央抱着包袱,温顺的站在那儿,对于老妇人说的话没有什么反应,只低声说道:收了钱的人是家中婶子,我是不同意的。我将银子凑了换给您,请您放我走吧。
那老妇人瞥了央央一眼。
老不死的就要你,你说走就要走?
您行行好吧,我还给您钱,您放我走,屋子里少个人不好么?
我也不管他这些,多少人都是家里的,生养了孩子给我家开枝散叶都是好事儿,你就别想了,老老实实在我家待着,我让人给你收拾个屋子,今晚老爷子回来,你去服侍他。
老妇人可没有把央央的话放在眼里。
央央叹了口气,她的表层温顺已经消失了。
该说的话提前说了,她就不管了。
那老妇人安排了小姑娘去给她收拾了一间房,准备了两根蜡烛,说是老员外去县里吃个酒,估摸着入了夜就能回来。
央央坐在房里,小行囊就放在手边,随意靠着睡了会儿,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