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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垂头丧气地朝着谭冥冥的脚边走去,打算用毛茸茸的小脑袋拱拱她,求她原谅。

可就在这时听谭冥冥对谭妈妈疑惑地问:妈,一百万平时在家有没有情绪变化特别大?

我没注意啊。谭妈妈随意地问:怎么了?

没有,我看它最近脾气怪怪的,担心它发情了,不过应该没有。谭冥冥看了脚边一脸懵逼的狗子一眼:狗是五六个月做绝育,还有两个月,妈,你记一下时间。

狗子:

谭冥冥话音刚落,脚边的狗子就宛如一枚炸弹惊慌地跳了起来,眼里满是恐惧,顾不上受伤的后腿,撒腿连滚带爬跑进了厕所,躲起来了。

狗子彻底自闭了。

谭冥冥:?这狗崽子怎么了,一天天的。

而与此同时,医院。

邬念躺在病床上,拧着眉弓,浅色的瞳孔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晦暗情绪,盯着床头边的这块蛋糕,她果然没有再来,买了甜品,但是是拜托一个老板送上来的,肯定是匆匆回家处理湿掉的袖子了。

在自己这里接二连三地碰壁,她肯定不会再来了,不止是她,谭家人也全都不会来了。

分明是他拒绝的她,是他故意刁难,逼这家想要领养他的人放弃

可为什么,心里这么不舒服?

另外一个袋子里是水果,还有一个洗过的,她没吃,走之前放在床头边了。

病房里没开灯,黑暗一片,且空荡荡。

另外三个病友,包括那两个自作主张的傻逼,都被家里接回去了,因为晚上的医院没有空调,只能靠单薄的被子取暖,如果不是无处可去,没有太多家长愿意自家宝贝小孩晚上留在住院部。

因此,白天的嘈杂和喧哗落幕之后,剩下的便是死寂的寂寥,和窗外渐渐凝结起来的寒霜。

无所谓。

这样反而更好,正如自己所想。

邬念心想着,他神情冷起来,掏出一只手机,自顾自地继续贪吃蛇。

他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上的绿点,低垂的眸子没什么感情色彩,走廊上有些惨黄的光从门缝里透进来,落在他脸上,有种难以形容的尖锐与沉郁。

外面偶尔会有一点脚步声,毕竟有些病人家属半夜来探望,邬念听着,心思完全不在贪吃蛇上,他忍不住皱了皱眉,翻身下床,用拄杖拄着,离开病房。

晚上的走廊没那么多人,零星几只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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