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悦小孩子似的颤着季景山坐在他的怀里,一脸的天真烂漫,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,说:快来亲亲我吧。
季景山没有回应,只是看着她。
两人相互对视,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。
这样的气氛其实很好,甚至让季景山有一种归属感,只要抱着怀里这个小家伙,一切都圆满。
居民楼的隔音效果并不好,在五楼甚至都能听到一楼的声音。
有汽车鸣笛声,也有人的说话声,不知道哪家的小孩突然哇哇大哭。
季景山自幼在这里长大,可自从爷爷奶奶去世以后,熟悉的地方也变得十分陌生。然而席悦的出现,像是一道光芒照进了他的生活。
席悦等了好一会儿等不到季景山的回应,于是主动探过去,吻住季景山的双唇。
她不懂怎么接吻,完全是上一次的记忆,打算撬开季景山双唇。
可动作实在笨拙,却让人心痒难耐。
理智终于被打败,季景山双手捧着席悦的小脸,加深了这个吻。
如她所愿。
连带的,那日的记忆也全部涌进脑海里,季景山甚至还想起,是席悦先招惹的他。
所有的答案迎刃而解。
这个吻少了探索,直白又直接。
季景山仿佛满足了内心的空虚,借由这个吻来填补。
他霸道野蛮地掠夺,舌头在席悦唇内搅动。
似乎真有那么一股子冲动,想将她生吞。
可也仅仅只是接吻。
席悦是彻底跟着季景山的步伐在走,她唯一能做的是静静抓住他,深怕自己掉到深渊里去。可这感觉又实在是美好,竟让她真的很想知道尽头是个什么滋味。
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将季景山彻底拉回。
他呼吸不稳,放开席悦后去找手机。
一来一回的,手机落在地上,季景山伸手拿起划开通话键。
是周生岩,问季景山:回来了啊?现在在哪儿?
在家。
嗯?在家干什么?声音怎么怪怪的。
能不怪吗?席悦又缠到他身上去了,贴在他的脖子上啃来啃去。
她是真的放开了胆子,做尽一切自己之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。早就对季景山的喉结垂涎三尺了,每次他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,对席悦来说都是天大的诱惑,简直太性感了。
有什么事?季景山低声问那头的周生岩。
周生岩说:怕你一个人无聊啊,要不要出来?
不了。季景山到底是挣脱了席悦,逃离似的走到窗边去接电话。
那头席悦整个人都还软绵绵的,站不起来,索性倒在沙发上去。
季景山于心不忍,却也只能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