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莹听弘历这么说,方知他是因自己冷落他,而心生不满。想他在这里皇子之尊,伺候的人那么多,不比现代的单身汉,怎么可能过不好呢?
于是依旧抱着抱着宝珠,不撒手道:我与四阿哥频频书信往来,四阿哥过得怎样,我自然知晓了,如果再问,岂不是多此一举?
傅莹说得虽然有一定道理,但弘历仍是气她重女儿,轻自己,于是指头戳了戳女儿的小脸道:宝珠也太坏了,你看你把你额娘的心都抢去了,阿玛都没人关心了。
傅莹听出弘历这是在吃女儿的醋,想着自己若再不表示一下关心,恐怕弘历会真生气了。她知他这个人最不喜被无视。
于是将女儿重新交给乳母王氏,对弘历说道:我怎能不关心你?你看我在皇后那里趁着闲暇无事,绣了手绢子给你呢。这回连宝珠都没得有,怎能说宝珠把我的心都抢了去?
说完就示意玉净将手帕拿来,这本是傅莹无事陪两位公主绣的,她女红算不得好,平日甚少愿意拿针弄线做这些事。
弘历也知和自己妻子要件绣品不容易,见她抽空也不忘给自己绣绢子,感动之余,也就把之前的计较丢到一边去了。
弘历将手绢小心翼翼收好,道:也算你有良心,你离去那些时日,我在信中所言不虚,你也知我有多难过了。
说完又问起那些信件,道:我那些信你收在哪里了?可要好好存着,以后留个见证。
傅莹道:烧了。
烧了?弘历听傅莹竟然将自己的信烧了,忍不住走到她面前质问道:你怎么能将我的信烧了呢?
他这种反应在傅莹的意料之中,但她早已想好应对之词:我在皇后宫里不方便,你也知道的,这些信若是被皇后不小心发现,你的写的那些话,皇后见了怕是不高兴的。
见弘历仍是耿耿于怀的样子,傅莹握着他的手道:你的那些话,我已放在心上,又何须在意那些?
傅莹自认为自己是个会说话的人,果然弘历听了她这话,表情舒展了许多。
玉净听傅莹如此回答,心中也暗暗佩服自家福晋,三言两语就打消弘历的疑虑。
傅莹又想起敏惠出嫁一事,于是别有用心地问弘历道:我听敏惠公主说,明年年底她就要出嫁了,也不知有没有这回事。
弘历道:这个自然是假不了,汗阿玛打算将敏惠嫁给喀尔喀部的智勇亲王之子。
喀尔喀?傅莹受益于原主地理知识,知道这个地方离京城很远(地理位置在现在的外蒙古)。忍不住叹道:那公主去了那么远的地方,想必是很难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