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箭伤。
于是愈发气闷,松开她,只冷着脸说了一句我会命人将衣物送来,就大步出去了。
大晔公主来王宫的第一日就与王上闹出那么大动静,这事不到三天,便传得王都人人皆知。
迟陵首先坐不住了,没想到他无聊这么多日,商姒一开就给他看了一出好戏,但他明明记得那日他离开时,两人瞧着分明还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,究竟要怎么闹,才能又是尖叫又是搬出所有尖锐物的迟陵真的感到费解。
宫人给公主特地安置了西欢殿,但那件事之后,商姒歇在了昭王寝宫,没有一个人主动说出,大家都心照不宣。
迟陵主动去求见几次,说是要与迟聿有事商议,实则是想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景,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,迟陵终于靠着自己死皮赖脸的功夫,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寝殿,却发现寝殿里多出了一张软塌来,软塌上摊着被子,显然也有人睡。
迟陵目瞪口呆这这这、这是分床睡了?
夫纲不振啊二哥!
迟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迟聿,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二哥,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敢和他提出分床睡,从前那无比□□、说一不二的战神迟聿哪去了?
迟陵还处在震惊之中,殿中俩人却都不欢迎他。
迟聿皱眉道:无事就滚,不要等人把你扔出去。
迟陵摸了摸脑袋,差点忘词儿,臣弟过来,是因为宋先生说,公主长期住在此处,于礼不合。
商姒冷冷扫他一眼,与我无关,你问你二哥。
迟陵苦着脸,被迟聿拽着领子,丢了出去。
迟陵委屈极了,灰溜溜地跑去找了宋先生,宋勖也没办法,扶着胡须对迟陵道:四公子,臣若有办法,当初在长安便能劝回主公了。主公平日冷静,可一到公主身上,就总、总有些,一言难尽。
宋勖想,商姒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,他留守长安时,早就对她彻底改观,那时也不见得商姒如何受了刺激,怎么最近就这样了?
宋勖沉吟道:论关系,沈熙与公主更熟悉些,四公子不妨去问问沈熙如何?或许他会知道什么?
迟陵一听沈熙的名讳,连忙摆手道:上回商鸢那事儿都还没彻底揭过去,沈熙自己也未必干干净净,我也不好去招惹他,省得哪日又惹了一身麻烦,那便是百口莫辩了。
也是,两人相对陷入沉默。
可没过多久,昭王寝宫便传来了消息。
公主晕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