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聿沉声道:我若不认得你,何必不与她合作?娶一个女人,日后丢在后院不理便是,但可节省昭国多少人力物力?可我既然已经有了你,何必再招惹其他女人?说着,他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腰,暗含警告意味,再在这些事情上试探我,改日让你好看。
她惊叫一声,捂着腰瞪他,信你便是了。她扒开他的手,坐了下来,捧起之前被她嫌弃的冷茶喝了一口,还想喝第二口时,茶盏便被迟聿给夺了去,他吩咐宫人道:再去沏一杯热茶来。一边说一边把手举高了,不让她够得着那杯茶。
她皱眉道:我就喝口茶而已。
太医都嘱咐过了,忌食凉冷辛辣,忌饮酒,你还不长记性?迟聿敲了她脑门儿一下,商姒一时语塞,只好咽了咽口水,暗暗腹诽这人。
方才在商鸢跟前这么顺着她,敢情也是在配合她演戏,实际上私下里,就这么管着她压迫她。
等到宫人又重新端上热茶来,商姒才彻底润好了嗓子,迟聿坐在桌前认真地批阅起奏折来,虽然天子是她,但这些日子的朝政确实是迟聿一手包揽的,商姒看着桌上高高一叠奏折,想着他每日的事情也挺多的,比起她镇日清闲,他甚至只有晚上才有空去与她叙一叙,这样想着,她心头一软,绕到他身后,手臂轻轻环过他的颈。
迟聿身子一僵,手上朱笔微微一顿,又继续奋笔疾书起来,她贴在他耳畔,轻轻道:今晚,你有空吗?
迟聿手又是一顿,没有说话。
商姒再接再厉,轻轻在他耳边吹气,过不了几日,便要打仗了罢?你这么累,我却有些过意不去。
迟聿笑了一声,一把扯开她的手臂,握着她手腕轻轻一带,她便摔到他的身上来,迟聿撑着桌面,把这小美人困在他和桌案之前,低声道:这么主动?
他目光火烫灼人,她脸红起来,背脊硌着坚硬的桌角,这样的坐姿有些难受。
他却越靠越近,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,直到整个人都快躺到桌面上去,他才唇角噙了笑,放过了她,伸手捏了捏她红透的耳垂,评价道:道行太浅。
商姒:
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?
没有。她断然否认,又问道:所以你到底来不来
他笑道:你都这么说了,我焉有不来之理?
她这回满意了,从他身上跳下来,伸手理了理裙摆,便谄媚道:子承继续忙吧,我先走了。她弯腰亲他一下,转身跑了开。
迟聿一愣。
右颊仿佛残存着方才微微湿润的触感,他伸手摸了摸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