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聿皱眉,什么?
属下率人闯入沈府,没有看到沈熙,连他爹沈恪也不见了,属下怀疑他们是畏罪逃了,属下要不要把沈府奴仆全部抓起来,再即刻派兵,全城搜捕?
迟聿脸色越发阴鸷,君乙直觉不妙,胆战心惊地跪着,过了许久,才听迟聿道:不折手段,把人抓来。
是!君乙领命,快速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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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熙早在听到消息时便悄悄入宫了。
他何其敏锐,早就料到迟聿会来抓他,便提前安置好了父母,再趁机溜进皇宫,不让任何人察觉。
迟聿守在商姒身边,那么无人可以靠近她,当初给商姒诊治头疼之症的太医早已告老还乡,所以此刻除他以外,无人可以救她性命,他此刻虽有解药,却不能直接去告诉迟聿,如此,他虽能救她,却违背她隐瞒下去的意愿,更重要的是
迟聿会猜忌。
上回留他故意旁观,沈熙便知道迟聿已经看破了他的心思,为君者猜忌心极重,若让迟聿知晓他和商姒互相守着这个秘密,哪怕无足轻重,迟聿也会对他起杀心。
所以他必须悄悄地治好商姒。
沈熙轻车熟路地来到冷宫里,按动机关,跳下密道,沿着密道悄悄溜进了乾康殿。
乾康殿中十分寂静,只有姣月一边悄悄哭着,一边给商姒擦身子。
沈熙躲在柱后,悄悄靠近,抬手劈向姣月后颈,姣月低哼一声,立刻晕倒在了床边。
沈熙看向商姒。
她脸上毫无血色,冷汗不断地从额角渗出来,呼吸粗重,显然还在疼。
这回更为严重些了,沈熙皱紧了眉,低头从袖中拿出药,到处了三粒,又顿了顿,将一粒药丸倒了回去。
这种药,治标不治本,吃多了并没什么好处。
沈熙慢慢在床边坐下,轻轻捏开她下颌,把药送入她口中,再缓慢地往里面喂水。
她呛了一下,脸色涨得通红,沈熙大骇,连忙扶她起来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她呼吸渐渐平复下来,靠在他肩头,安安静静地沉眠。
沈熙探了一下她的脉搏,稍稍放下心来。
喂她吃了药,应该就没事了。
她不久就会醒来,而他,该走了。
沈熙半拥着她,却忽然撒不开手。
此刻只有他,他做什么都不会有别人知道。
他想把怀中的女子据为己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