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北辰沉默:我只是想帮你。
你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帮忙,小郡主放开狗子,站起来,你不愿意,我自己去。
说着话,她转身就要回房换衣服拿兵器,身子那叫一个飒爽,气质那叫一个冷艳。
令北辰跳了下来,站在庑廊下:我去。
小郡主训服了这男人,目送他身影消失在暗夜,握着手里的信,微微阖眸。
她有身子了,累又辛苦,不应该为这些事操心
这夜后续如何无人知晓,裴明榛心思埋的深沉,包括对妻子的牵挂,等闲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,总之大事进程是加快了,他就像一张绷紧的弓,仔细分析着每个信息,稳稳的走每一步。
因有阮苓苓的话本推动,定南王一系行动很快,超过了预期,正好他也憋不住了,可以展开拳脚大干一场!对方不动,他还要刺激,要等,对方一动,暗搓搓的联系细作各种运营,他就可以顺藤摸瓜,将人控制住,所有的人都控制住了,这局就可解了!
心里时时提醒自己不要过于儿女情长,裴明榛还是没忍住,费了好大力气,再次给阮苓苓塞了点东西,让她乖乖的不要怕,外头一切都有夫君。
阮苓苓再次感动的不行,捧着肚子和宝宝说了半夜的话。
就在这最安静,山雨欲来风满楼,一切蓄势待发的时刻,陇家广发请帖,要宴客。
理由也很正,为家里老太太祝寿。
近来朝局变幻莫测,明显是有人打架,且定南王一系占据上风。定南王远居西南,人不在京城,风头却很大,陇家做为姻亲,现在可以说是处在风口浪尖,这请帖几乎所有贵圈的人都有,还是祝寿
不管为了不得罪,正常人情往来,还是打探消息,这个宴,万万没有不去的道理。
遂陇家这一天,气氛十分热闹。
阮苓苓也和方氏一起来了。
做不成亲家,也不能做仇人,两家气氛特殊,裴家需要一个合适的姿态,不来不行。
陇青梅正在招呼客人,看到阮苓苓习惯性的冷笑:瞧瞧,这位是谁,我还以为裴大奶奶不敢来呢。
是么?我还以为你会害怕见到我。
阮苓苓真的一点都不害怕,如果麻烦注定要来,在家里也躲不过,不若主动面对,信息掌握的多一点,自主性会更大,应对的方法也就多一些。圈子里小宴不断很正常,正常社交没什么好怕的,为什么不敢来?
她微笑道:毕竟前几日听眉儿报喜,说是有孕了,所有人都过得岁月静好夫妻恩爱,偏你啧。
这一句正在刺在陇青梅的心坎,她眉毛瞬间就立起来了:你
阮苓苓笑眯眯站在原地,等着她发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