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氏:替人受罚这种话不要再说了,天理自公正,谁的错就是谁的错,你也替不了。犯口舌的下人我会找出来重罚,你们两个姑娘都受了委屈,我亦自有补偿,外头闲言碎语不必关注,咱们行得正立得直,不怕那些。
简简单单交代完对这件事的处置,她声音柔下来:阿阮乖乖在家里坐着,生受好一场无妄之灾,却是可怜,但锦淑,姨母不得不多说你两句,我就问一问妹妹,连重话都没有说,更没说要罚,你怎么就那么大反应,哭成这样来拦,在你心里姨母就是个不讲人情的人?
邵锦淑面色羞愧:是我错了
是,你错了,方氏表情严肃,错在不把自己当成一家人,看错了我,也看错了老爷,大少爷,疼爱妹妹是好的,但错了还是要罚,我罚你今日起禁足抄书一个月,好好反省,你认不认?
锦淑恭敬磕头:锦淑莫敢不从,谢姨母教导。
自此,场面融融,好似之前剑拔弩张都是假的一样。
阮苓苓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任何事,不受罚也是应该,这个结果相当公正了,可方氏柔软的话语定调,邵锦淑的乖巧顺从,这感觉
就像自己占了便宜,对方吃了亏一样。
她心里很不舒服。
正想着,那边裴明榛已经和裴文信说完话,熟悉的低音炮传至近前,耳边:还不走?
阮苓苓应了一声,向裴文信和方氏行了个礼,和裴明榛一起告辞出来。
许是久不见面带来了一些陌生感,许是突然在一块话题不知道从哪拉,又或是纯粹的心情不好,二人一前一后,非常安静的走着,谁都没有说话。
裴明榛本来想如之前一般悄无声息离开,但今天的小姑娘很不对劲,太沉闷,太安静,让他放心不下。
想什么呢?他状若无意的问。
阮苓苓在裴明榛面前一向不会遮掩,她遮掩了大佬也一定能看得出来,只是他想,所以她根本就没挣扎:就觉得明明邵锦淑应该受罚,我一点错没有,可结果好像她吃了亏,我任性跋扈似的。
裴明榛挑眉:你也想被罚?
当然不!阮苓苓斩钉截铁握拳,杏眸水亮又坚定,我又没有做错事!
裴明榛唇角微扬:还不算太笨。
阮苓苓有些怔忡。
太久太久没见到裴明榛了,这样的表情,这样的笑。
大佬就是瘦了,也还是那么好看!
正跑神,对方微微倾身,如潮汐一般的眼神压过来,漫漫似海,芒芒如月:阮苓苓,你记住,不遭人妒是庸才,总有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试图恶心你,但任何旁门左道,都抵不过自己站得住。强大,你就能无视一切,碾压一切。
声音也坚定锋锐,仿佛带着能锲进灵魂的力度。
对着这样的眼睛,这样的声音,阮苓苓有些虚:可是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