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好半天,最后不确定的问:那是我弄脏了你的画?可我不是故意的,你也说了没关系
裴明榛脸更黑:那是顾大师的画作,传世真品越来越少,你滴一滴墨,整个作品都废了。
阮苓苓一缩,声音更小,简直无辜软弱又可怜:那就是,是我给你衣服熏错香了?
裴明榛眯眼:年节已至,新做衣服根本来不及,我只能穿着你亲手熏的,带着脂粉香的衣服到处拜年,你可满意?
阮苓苓发誓,这个瞬间,她真的听到了大佬磨牙的声音!
她差点哭了,解释的苍白又无力:我真的不是故意,真心想帮忙来着
她真的不是不靠谱的人,也不知怎么回事,今天竟然坏了大佬这么多东西,之前没觉得,这数一数她都想头扎进地缝直接消失!她这是积攒的人品一瞬间全都用光了么!
而且也不全是她的错么,大佬至少得占一半,还不是他用各种理由逼她干的!
她都说不懂鉴赏了,大佬非要教,说懂多一点是好事,还非要用真品教,因为就算不懂,看习惯了真的,假的到面前也能知道不对劲。
那当时她在写字么,大佬突然靠近,她吓着了,墨点就怎么能说她是故意的!大佬好东西不知道好好保管,自己就没点错么!
阮苓苓想起那一幕就悲伤扶额,那墨点不但脏了画,还脏了大佬的衣服,作为赔礼道歉,大佬选择让她帮忙熏衣,一柜子冬衣,全要熏。
这也没什么,他喜欢的松柏香么,香料燃起熏一熏就是,谁知不知道哪交接没对,桌上的香丸她拿错了,点好了立刻压衣服底下没觉得不对,等味道散出来发现不对,一切都晚了。
嘤~
她怕是活不过十五了,现在去死还来得及么?
阮苓苓丧了一会儿,回过劲来,她作了这么大死,搞出这么多事,大佬都没有弄死她
穿着脂粉香的衣服拜年啊,多丢人,换她是大佬要气死了,哪还能淡定坐着和她围炉夜话?
阮苓苓不知怎么脑抽,突然意识发散,提出一个问题:大表哥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?
不然为什么对她这么纵容?
裴明榛指间一顿,目光突然犀利:嗯?
阮苓苓心尖一跳:就,就是喜欢我啊
裴明榛手指捏紧: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个笨蛋?
对哦。
阮苓苓一拍头,想起来,她在大佬这里一直都是个废物,必须被嫌弃的存在,谁会喜欢这样的人?而且大佬有白月光的
没准就是珍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