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清楚不该让这两个人独处,他信得过玉真的自制力,可是信不过金文琎这条疯狗的目的。疯狗在港城发疯入院的事情,他知道得非常的详细。
叶锦鸿甚至亲自去医院看过他两次。
一次,他们在走廊上面对面的遇见。金文琎整个人惨白得像一尊雕像,双目呆滞,无知无觉得如幽灵一般从他身边滑过去。
那是人彻底坏掉之后,除了绝望再没有其他念头才会出现的模样。
再一次,叶锦鸿半夜下班过来一趟,金文琎的病房里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。
他站在门口处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,墙壁和地面上惨烈地飞溅着鲜血。潘浩成带着他的两个手下极力控制着金文琎,随后医生和护士从他身边冲进去维持局面。他们给他强制x地注s了安定,里头的慌乱才平息下去。
后来他就不去,让他的某个手下时时关注姓金的状况。
他也有私心,他把这个秘密保守着,没有朝远在巴西的邵玉真透露一句。
他太了解邵玉真,看似无坚不摧,可是一旦面对她关心的人和她认为必要的责任,她总是会那样——她会不惜一切代价。
就算秦政跑来小镇,叶锦鸿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失败。然而金文琎不同,这是一个ai邵玉真ai得宁愿杀si自己也不会动她一根毫毛的男人。
他们两个在楼上做了什么么?
难道他要像nv人争夺ai人一样上楼去抓个j?
如果金文琎肯不可一世到底,在他面前耀武扬地宣誓开战,那么他还能清清楚楚地跟这个疯狗斗上一斗。可是现在要怎么处理?
三个人在餐桌边坐下来。
玉真主动抓了酒瓶,给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倒酒,最后是给自己倒,她的这杯倒得格外满。
或许酒jing能让大家舒缓一下情绪。
饭也是吃得不声不响的,玉真刚要去夹上一片芥末秋葵,两双筷子同时夹了送到她的盘子里。
玉真抬头朝叶锦鸿笑了一下,顺手把金文琎送来的那份夹回他自己的盘子里:“你多吃点吧,太瘦了不好看。”
叶锦鸿隔了筷子喝酒,金文琎的笑脸维持不住,也只能喝酒。
饭还没吃完,金文琎突然站了起来,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ye,急促地说了声抱歉就往外走。
他没走远,就立在墙边躲开他们的视线掏出口袋里药瓶,颠着手指倒出好几颗送进嘴里。
好一会儿稳定血管里纷乱的蹿动后,才慢吞吞地转进屋子里。
叶锦鸿已经收拾了餐桌去洗碗,玉真把他招过去,将留下的饭盘推过去:“再吃一点。”
金文琎重新坐下,摆出要吃饭的架势,可是怎么都捡不起一双轻盈到重量可以忽略不计的筷子。
他白着抬头:“对不起,我真的吃不下。”
他的嘴张不开,手抬不起来,喉咙无法吞噎,胃部也不配合消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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