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头滑动,也没发出声。
我忽然有些热。刚才情况紧急便没注意,现在才突然发现,咱俩这也、靠得太近了,从头到脚,严丝合缝地贴着。
而且,不想还好,越想感官越灵敏!
我我我!
我脑浆沸腾,下意识想把他推开一些,然而两腿刚刚一曲,宗六突然一声闷哼。
他压抑着嗓音,你别动!
我没来由地跟着一起惊慌,怎、怎么了?
他克制地吞咽着,说:压太久,腿麻了
我依旧惊慌,没事吧!?哪条腿麻了!?便想试着调整动作,好尽量让他舒服点。
你别动!他急声制止我的行为,你、你别动你越动,我我腿越麻
我立刻一动不动,好好好!!你怎么说、我怎么做!!
你让我自己缓缓就好他喘着粗气,伸出胳膊想支撑起自己,尽可能地减少着与我的碰触。
然而箱子终究是太小,原本他是靠在我胸口,撑起来后简直要与我头碰头了。
如此这般,他的呼吸更加如在耳侧。我怔怔地看着这张离我只有几寸远的脸,心怦怦直跳。他却不愿与我对视,偏着头盯着箱子里几个散乱的点。
就在这样一个黑漆漆、乱糟糟、汗津津、黏腻腻的场合里,我白日里吃的酒忽然上了头,叫我一时醉醺醺。不知怎的,突然想起曾在凡间戏院里听过的戏文,这是不是就叫软玉温香抱满怀,春至人间花弄色?
呸!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,我连忙暗骂自己,赶紧别开脑袋,不敢再去盯着人家看。
我们宗六突然开口说话,惊出我一个激灵什么!?
我们还要这样藏多久?他问,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?
我眨巴眨巴眼睛,听他语气,大概是已经缓过来、腿不麻了。看来他刚才睡着了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骚乱,我回过神,侧耳倾听了一番,才道:看来追兵已经走了,我想、我们已经可以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