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湛说了几次,发现没什么用,就干脆不说了。
又过了一个星期,他又开始期待司以钧来了。
明薇怕他扭伤了脚以后不好好恢复,会留下后遗症,就干脆给他办了住院。明薇和顾宗成平时忙,往往隔好几天才能抽出时间来陪他。
他每天就和家里派来的护工相对无言,还要保持着贵公子的仪态,每天捧着书看,连打游戏都不敢。
顾言湛觉得自己要被关疯了。
反而是每天到医院来转一圈的司以钧是鲜活的,倒是成了他每天的盼头。
这天,司以钧又带着笔记到了他病房里。
其实司以钧自己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他又不是听不到顾言湛说自己不需要笔记,但他就是每天要来看他一眼,不然心里像猫抓的似的,难受得很。
顾言湛接过笔记来,忍不住叹了口气,对他抱怨道:“我好想出去啊,在这儿关得每天闷死了。”
司以钧看向他,问道:“什么时候出院?”
顾言湛说:“其实早就可以了,不过我妈说了,要等拆了绷带才行,还得等一个星期呢。”
司以钧噢了一声。
顾言湛来劲了,接着说:“好想吃火锅啊,但是医生说要吃清淡的。我这样也出不了门,等我出院了,我请你去吃火锅吧?”
顾言湛抱怨完了,心里舒服了一点。他跟司以钧约了吃火锅的时间,也全当是给自己一个盼头了。
司以钧抬眼看了他一眼。
顾言湛这会儿眼睛放空往前看,脸上全是向往和期待。他在房间里关了好几天,皮肤都白了一个度,衬得他俊秀的五官更加柔和。
还多了种楚楚可怜的味道。
司以钧接连看了几眼,才转开视线。
接着,他抬头对护工说:“不好意思,我刚叫了一份外卖在楼下,你能帮我取上来吗?”
护工看这会儿也没什么要自己做的,病房里又有其他人,利索地答应了下来,问了司以钧的手机尾号,就出门去了。
等护工出去,顾言湛好奇地问道:“你叫的什么外卖啊?”
司以钧站在床边,垂眼看着他,勾起唇角坏笑了起来。
“火锅。”
接着,不等顾言湛反应过来,司以钧已经拿过旁边的外套,开始往他身上套,又找了条宽松的外裤,套在了顾言湛的病号服外头。
“哎,你干什么!”顾言湛躺在病床上随他摆弄,吓了一跳。
司以钧给他套好了衣服,拽了一张便签纸,唰啦唰啦写了一行字,往床边的桌上一搁,俯身就把顾言湛抱了起来。
“带你吃火锅去啊。”他说。
顾言湛吓得条件反射地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。
司以钧抱着他,轻松地往上掂了掂,抬脚就往外走。
“哎!哎!赶紧松手!”顾言湛着急地用手拍他的肩膀。
司以钧余光正好看见他通红的耳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