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懒得跟他搭话,随意说道:你若是敢,沈棠能切了你喂猪。
云夜尘后脑勺凉了凉,手有些抖:他不会的,猪也不吃人肉。
宋知寒睨了他一眼,你确定,找一头成年母猪,五天之内不吃不喝,我就不信它不吃了你。
云夜尘眼角抽了几下,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意,轻声说:应该不会吧?
宋知寒简直能被他气死,她捂着那边的脸,愤声说道:你要不要给我治脸啊,怎么废话那么多?
云夜尘也气恼不已,你不要吓我,我很快就好了。说着便将草药研磨成碎屑,先在她脸上涂了一层药膏,又把碎药草覆上去厚厚一层。
宋知寒已经无语,也不知道他师父是谁,竟然能怂成这样,真笨!
云夜尘听到这话,更加生气了:你别骂我。
就准你骂我?刚才是你说我丑的吧?有本事一个月后见,等我脸好了我美死你。
云夜尘可能是在寺庙里安静惯了,此时看到叽叽喳喳的宋知寒,他心里又是好奇又是自责。
好奇天下还有如此洒脱的女子,自责没有听师傅的话,跟一个女子呆在一起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。
唉!他叹了口气,将剩下的药留在床边,说:剩下的就让下人帮你涂好了,我医馆里还有一大堆病人等着呢,没工夫看你的脸。
宋知寒不甘心,她这个人虽然没有那么虚荣,在意名利,但决不允许别人那么说她。她必须要证明给他看,她真的是个好看的姑娘。
那你的医馆在哪儿,你告诉我,我哪天要是病了还能去找你。
云夜尘闷声说:城西,云馆!
说完后他又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,交代道:这几天万不可碰胭脂水粉,否则毁容了可别来找我。
宋知寒点头,即便是脸没成这样,她也不怎么抹胭脂,何况现在顶着个猪头一样的脑袋,再涂些胭脂,那她真的能被浸猪笼了。
看到她乖顺的样子,云夜尘也发不起来脾气,只好憋着一口恶气,提着药箱灰溜溜的走了。
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时,她没忍住朝外面叫了几声:阿棠,你在吗?
那扇门几乎是立刻被人推开,沈棠绷着脸,低头说:在。
宋知寒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,这人真是你是不是就在门外啊?为何不进来?
沈棠闭了闭眼,将手中的东西背在身后,没敢多说,只是这一下便露出了那块被墨尧划破的衣裳。
宋知寒脸色一寒,从床上跳下来:过来!
沈棠一顿,还是走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