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打算着,不知不觉的苏安就趴在窗台上睡着了。
等再睁眼时,是清晨紫玉端着铜盆儿进屋,来伺候她盥洗时。
哎呀小姐!您怎么睡这儿了?紫玉见到只穿寝衣趴在窗台上的苏安,委实吓了一跳。
苏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,不作解释,只催促道:紫玉,快些帮我盥洗梳妆。
哦。紫玉茫然的应着,照做。
趁着府里大部分人还没出屋,苏安已然穿戴整齐,提着从小厨房要来的提盒出府了。
出府后雇了一辆马车乘至街中,下了车进了巷子径直往昨日那处破宅走去。
一路上跑跑走走的,两柱香到了地方。看着眼前的木门,苏安心情复杂,站在门前迟疑了片刻。
她想起昨日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也想起梦中他鲜血直涌的样子。苏安既想快些将东西送到他面前,可也怕,怕看到梦中那一幕。
苏安不由自主的眉头紧锁,想去推门的手悬在半空,迟迟推不下去。
你是来面门思过的?一个低哑不失清越的声音从头顶泻下,苏安诧异的抬头,见昨日她曾与他同立的那个墙头上,他正负手立着。
月白底的锦袍虽沾了泥污,但远远自下而上的看着还是清秀的,襟缘随风轻摆,趁得他松散潇洒。就连那数日不曾梳理的散乱头发,也不显邋遢。
说来也怪,在看到人好端端的站在墙头上时,苏安的心瞬间踏实了。
你还敢上墙?她的语气里带着几丝嗔怪。
他嘴角淡淡翘起,昨日是因为带着你。
苏安面上的关切之情僵了下,他言下之意是自己翻墙无碍,带上她就会扯裂伤口?可她明明自那场病后,那么瘦弱。
有些愧窘的苏安推开门,将手中提的食盒塞了进去,自己却未进门。抬头对着上面的人说:我给你带了金创药,还有一些吃的,再加上一点碎银子,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同伴回家。
说罢,苏安转身欲走。
就在苏安堪堪转身抬脚的一瞬,一道白影闪至身前,她不及反应,已走到了那人的身上
确切的说是投进了他的怀里。
吓得苏安立马向后退了两步,你!话没说出,脸上已有两团粉云浮现。
男人却满不在乎道:何必这般拘谨?昨日不是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