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陆锦珩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轻笑,其它什么也没说。
可就是这声轻笑,吴侧妃觉得好似被打了一记耳光般。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,便是攀感情也不应攀的这般直接,这般生硬!
毕竟陆锦珩的亲生父亲是
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拿他当亲儿子。
吴侧妃连忙纠正:我的意思是说情感上,情感上将世子视如己出。
说罢,吴侧妃观察了下陆锦珩的反应,见他根本未有正眼看她,而是将目光阴鸷而幽远的聚在了门外。
默了良久,陆锦珩倏尔一笑,将视线落到吴侧妃身上:视如己出?那侧妃怎的不在陆泽礼出游时,帮他茶里下个化骨散调味,再给船底凿个洞通风啊?
吴侧妃本就在陆锦珩的怀疑名单之例,此次作戏后吴侧妃自己送上门来,他便笃定她是来认罪的。
陆锦珩的话令吴侧妃瞪大了眼睛,她虽猜到李夫人的两个侄儿将她们供出,可如今亲自听陆锦珩说出来,亦觉惊惶。
忙不迭解释:世子,不是这样的!真的不是这样的!
急的咽了咽,稍理一下思绪,吴侧妃开始照着来前便想妥的说辞解释起来:是前两日候夫人邀宴时,我与邻座孝安伯府的李夫人多聊了几句。当时她神色颓靡,吃了几杯酒,我好心劝解,她便将伯府发生的事一一说与我听。直到那日我才知世子与李夫人一家的瓜葛,当时我是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去劝,可李夫人冥顽不灵钻了牛角尖儿说要找世子报仇。
呵呵。听到这儿,陆锦珩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。一双狭长而幽黑的眼睛高高在上的睨着庶母,就像看个小丑般。
这么说来,我倒是应谢谢你了。看来你今日不是来认罪的,而是来邀功的?
不不不不是。吴侧妃急的嘴发起瓢来,不由自主的咽了咽:我有罪!我不应明知李夫人有意找世子寻仇,却还听她由她,而未做阻拦,也未提醒世子多加防备!
我我真的只是拿李夫人当个可怜人。她说她儿媳阴氏险些被沉了河,最后虽保住了一条命,却也只能休妻。还有差点儿来到这世上的孙儿,也没了。我真的只是可怜李夫人,才时常听她怨叨这些。她说恨苏家姑娘也恨世子,是你二人将她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。我原本只当她是伤心之下说的气话,以为时间久了恨意也会渐消,谁料她竟真的付诸行动
吴侧妃解释了一大通,也不知陆锦珩听进去了几个字,只是见他脸上没有多少反应。看来她是不能指望拿亲情来打动他了。
那便唯有如来时做好的最坏打算,放低姿态死命的求他!让他可怜她,好网开一面不将此事闹至御前。
念及此,吴侧妃再次跪下!
世子,我可以发誓,此事我真的只是知情,却未曾亲自参与但我知即便知情不报,亦是大罪但古语有云家丑不可外扬,只要咱们郡王府里关起门儿来解决此事,我任打任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