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那下去煎药吧,多加些滋补的药材。
看着太医退下,陆锦珩眼中阴鸷更甚。
昨夜他便觉得不太对劲儿。淞阳湖的水虽冷,雨虽大,却也不至于让人无力到瘫软的地步。
加之今早起床后苏鸾明明烧得更厉害了,气力却反倒恢复了许多,更是让陆锦珩生疑。
果然如他所料。
细思昨晚泛舟前后,果然处处透着蹊跷。只怪他色令智昏,当时满心只在花前月下,竟一时大意失察了。
画舫虽是他随意找的,可当时除了那个画舫外,已没有其它船夫在。故而看似随意的选择,实则都是在按着有心人设计好的步子走。
进入舫屋后,小几上备好了茶水。而陆锦珩因着在淞阳楼时吃多了酒水,并不觉口渴,故而未饮。苏鸾却是饮了。
看来问题就是出在那一杯茶上。
只是如今画舫已然沉入湖底,若再想通过船只来排查关键人,已是无处可查了。
这时天已大亮,隔壁的门也开了,几名侍卫皆已起来,一周过来给世子行礼。
陆锦珩便命道:你们去查查淞阳湖停靠的船只都是由什么人来管理,然后带这人来见我。另外看看昨晚的船夫可有失踪的。
是!几名侍卫领命退下。
陆锦珩自认昨晚警觉虽差,但识人绝不会有失。凭他昨晚看那个船夫的神情,他笃信那人并不知情。
所以应该是有心人暗中破坏了船只,又想法子驱散了其它的船夫,才引得陆锦珩上了那人的画舫。
而就在陆锦珩淡定安排这些时,屋内趴于门上的苏鸾已是吓得一头冷汗!
没错,她是在偷听。
苏鸾悄悄回了床上,钻进了被窝里,他将方才听到的事情又在心中捊了一遍,只觉脊背森凉!
化骨散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。
原来她昨夜竟是中了毒。原来那船也是被人蓄意破坏的,居然有人要杀了她。噢不,是要杀陆锦珩。
她只是个垫背陪死的。
死的好随意,好没价值。
这便是留在陆锦珩身边,所要承担的风险么?苏鸾裹着被子却浑身发抖。
她天天被陆锦珩欺负不算,还得被陆锦珩的敌人欺负,夹在中间两头受虐,奈何她还只是原主在陆锦珩心中的一个替代品!
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