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炎华等候了好一会儿,见主子出来,忙跟上步子悄声禀道:世子,刚刚诏狱的人来报,赵六企图自裁!
噢?陆锦珩倏忽皱眉,脚下滞了一下,又继续大步朝外走去。既然是企图,就是自裁未遂,那便无甚大碍。只是阴翳的眸子朝身侧斜了斜,语带轻慢道:有虾米上钩?
不然被绑了手脚也封了口的赵六,如何有自裁的能力。
世子英明!果然有人假借探视其它犯人为掩护,路过羁押赵六的牢房时丢了把小刀给他。赵六磨断了绳子后欲用那把小刀自裁,被世子安排看守的人拦住了。
递刀的那只小虾米呢?
世子放心,也扣住了!
陆锦珩唇边淡出抹邪佞的笑,跨开的步子更大了些。这个案子,今夜便要被他审出个水落石出。
赵六是个置个人生死于度外的人,故而陆锦珩白日时的那些刑罚虽能折磨得他死去活来,却始终审不出个关键。而这回,陆锦珩既然得知了赵六有亲弟弟这个软肋,便也拿准了他的死穴。
面对依旧负隅顽抗一声不吭的赵六,陆锦珩笑道:本世子的话你不听,赵小七的话你想不想听?
赵六双眼蓦地一愣,既而抬起头来,嘴马因过于骇然而微张着。这话犹如一道响雷劈在头顶,先前还半死不活的五官瞬时全部被唤醒。
你你说什么赵六不敢相信!
之前始终是审问的人急,被审的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懈怠样子,这会儿却是反过来了。赵六急的两眼快要冒火般,陆锦珩似笑非笑的端着他,像在看一出好戏,他越急切,他越是不想开口应他。
不过很快赵六也冷静了下来。陆锦珩这话是在暗示赵小七已落入他的手中,可是赵六却觉得这不可能。
若说他赵六是刘大人手下的一只傀儡,那么他的弟弟小七便是刘大人手中牵制傀儡的那根丝线。刘吉不是傻子,怎会在这时将如此重要的丝线撒手?
意识到陆锦珩很大可能只是在虚张声势,赵六便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神色。虽说他心下不能和之前一样放松,但表面却在强撑。
陆锦珩知道赵六这是在赌,赌小七没有落在他的手上,那么赵六只要依旧一个字不吐,便可保住小七的安全。
只是论起赌来似乎还没人在他面前赢过。
呵呵陆锦珩冷笑着从黑铜椅里起来,将手中握着的小钢鞭抵到赵六的下巴上,往上一挑,赵六的脸被抬起来的同时下巴也开始有鲜血流出。
垂眸盯着那根小钢鞭,陆锦珩阴沉沉的说道:知道这种小玩意儿吓不到你,也知道你想亲弟弟了,便让你听听亲弟弟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