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去吧。
待这里的禁卫全部撤离,陆锦珩抱着苏鸾下了马车,去了此前苏鸾歇脚的那间房里。刚将苏鸾放到床上,便听到叩门声。
世子,太医请来了。
进。陆锦珩命道。
太医闻声进屋,走过陆锦珩身边儿时颔首行了个礼,而后便取出脉枕和垫帕,给平躺于床上的苏鸾搭脉。
轻扣了一会儿脉门,太医眉头频蹙,单从他的神情上陆锦珩便看出了答案。与自己此前所猜测的应是如出一辙。
果不其然,太医收了脉枕与帕子,观察过观察苏鸾的眼睛神情,转身禀道:世子,这位姑娘并不似生病,反倒似中了毒。
嗯,可能诊出是何毒来?陆锦珩冷眼睨着太医,淡定无比。
这像是像是市井那些不入流的勾栏瓦舍里惯用的助性之药。
陆锦珩重重呼了口气,眼中微露阴鸷,可有解药?
太医略显为难的摇了摇头,跟着也宽慰道:世子,此等□□仅为助性之用,即便无法祛除,倒也不伤根本。可服醒酒汤一剂,以助眠之法暂压药性,待明日醒来,基本也就无碍了。
望着床上越发不安分的苏鸾,陆锦珩眸中闪过一瞬的疼惜,而后便道:有劳了,先下去熬药吧。
是。太医退下时头也没回的就出了屋。知道床上的姑娘正发作着药性,生怕看到不该他看的。
太医退下后,陆锦珩走到床前,伸手箍住苏鸾正在乱拽头发的那只手。
许是身上燥得难受,苏鸾从先前就在不停的扯乱自己的发髻,像是一股子力气无从宣泄。这会儿已是将鬓发扯得四散开来,如墨的青丝胡乱洒在床头。
凌乱的青丝下,苏鸾半睁着双眼,直勾勾凝着陆锦珩。陆锦珩将她的那只手塞回被窝,而后以五指轻轻为她向后拢了下头发,拢至脑后时,陆锦珩的手没有立即抽回,而是驻停在苏鸾的发丝间片刻。
苏鸾的发丝柔软而稠密,触之如触最上好的绸缎。
陆锦珩喜极了这种感觉。
拢了头发,苏鸾的一张小脸儿便毫无遮掩的展露了出来。屋子里灯烛挑得极亮,娇妙精致的容颜泛着桃红,只是娇慵无力。脉脉的杏眼里笼着寒烟儿,更添多情。唇角微微勾起,噙着一丝惑人的春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