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真去找球厅里的人问了,连站柜台的都知道,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。
杨锐又回球桌边打了一局,就当是练习了一下,一边下了决心,回头还是去试试好了。
像小平头说的,反正也不少块肉。
可能是他问了那么一嘴,台球厅里也有别人听说了,好几个人走了过来,围在台球桌边,看热闹一样看他打球。
所谓“玩儿”台球,在他们眼里其实还是个玩儿,这不是什么正经营生,所以多少都带点儿看好戏的意味。
有个小混混在旁边笑嘻嘻地问他:“你打算就拿这破烂球杆去打球啊?打个飞机啊。”
杨锐瞅瞅那球杆也是,不想练了,拿着要走人,发现那小混混一下从他旁边闪走了,跟见了鬼似的。
他转过头,才发现后面多了个人,那张凶狠的不像好人的脸在他后面。
隔了这好长时间没见,这会儿居然又出现了。
杨锐第一反应是打量他,然后皱了皱眉,紧跟着又像无所谓似的,随他去,就这么出了门。
路峰居然跟了出来。
杨锐这才回头问:“又怎么了?”
他其实想说:“我以为你气得不冒头了呢,怎么就又露面了啊?”但是开口就问了这么一句。
路峰指一下路边上,那儿停着个二八大杠的自行车,原来他是骑自行车来的。
“我路过。”他说:“给你带了个东西。”
杨锐问:“什么东西?”
路峰走回去,在单杠那儿解下个东西,用报纸包着的,细细长长的一长根,拿过来给了他。
杨锐拿了,撕开,原来是根新球杆。
“看你那天想买没买成,”路峰一边说一边看他:“今天经过帮你买了,刚好来了就听说你要去打球。”
杨锐不禁又打量他,怎么说呢,球杆根本不合手,一拿到手上就感觉出来了,不是他那天挑的那支,但是他忽然发现这人凶归凶,居然还挺会来事儿啊。
这算哪出?
他拿着那根球杆在手里看了看:“我长得像那新郎官儿吗?”
路峰明显愣一下:“像谁?”
“就你那以前的对象,”杨锐小声小气地说,一边说一边看他神情:“不然你怎么去搅黄他婚事儿,还是忘不了吧,所以才老盯我?”
路峰脸上好像僵了一下:“不是这么回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