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阿姨从楼上走下来,不解:几天前才换了的啊,是弄脏了吗?
顾西祠默了默,道:香水洒上面了,太香了,睡不着。
白冉:
她也就睡了一晚上!
好好,我来了,等会儿。
没事,就是想睡会儿了。
又一晚上没睡,还当自己是二十岁出头呢,也快三十的人了!张阿姨说着顾西祠,却没几分责备。
顾西祠不说话了。
白冉不好意思,去帮张阿姨给顾西祠拿干净的床单被套。
顾西祠没说什么,白冉在里面给张阿姨搭把手,顾西祠背靠着墙站在房间外面,单手覆额,那些烧灼成灰的睡意在经历了十二个小时候,疯狂的涌上头。
换下来的被套,张阿姨看了看,皱眉嘟囔:也没多香啊。
白冉耳根红着不说话,就帮着张阿姨换就是。
张阿姨弄好,顺便问了白冉一句:你的房间需要换吗,不然我一起了?
不不,才换了的,不用。
你怎么脸发红。
我天气太热了。
张阿姨困惑:是吗?年轻人火气旺,你们都喊热,不然把空调调低点吧,我个中年妇女是感觉不到咯。
张阿姨声音大,白冉觉得顾西祠肯定听到了,耳朵又烧了几分。
换好,张阿姨抱着床单被套在前面,白冉脚步顿了顿,留了下来,顾西祠还站在走廊上抱胸看着地面,两个人相处气氛十分的微妙。
等张阿姨下楼的脚步声响起,白冉看向顾西祠,讷讷,声音不自觉发紧:换好了。
嗯。
男人嗓子低,就回了一个字。
白冉也看自己脚尖,粉色的拖鞋上有两只羊,童趣十足。
昨天把脚指甲都染了红色,可撕的甲油,还没处理。
你昨天可以去我房间睡的。
顾西祠呼吸一滞,长吐口气。
你床上我可不想今天一天都睡不着。
白冉闹了个脸红:我说昨天。
我说的也是昨天的感觉。
顾西祠走近一步,抬目,那平静的眼波下压着汹涌翻腾。
白冉不由害怕退了一步。
男人声音放低:你觉得,在全部都是你味道的房间,我睡得着?
白冉脸红,目光闪烁。
好半天,低头开口说了一句:你也可以回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