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就导致他每次开口想问,都会下意识把话吞回去。
他不希望她觉得他管太多。
可她的反应却并非他担心的那样。
她‘啊了一声,神色平静道:噢中午啊,中午开会说了自主招生的事,但我和纪主任说清楚我不高考了,后来我们班主任找我了解情况,我也照实说了。
言朝晋:我前桌好像也没要那个名额。
唐榕:你终于说到重点了。
她忍着笑点头:是,我在办公室正好听到你们班主任和他谈话。
言朝晋可一点都不想知道班主任和谢航宸谈了什么,他只想知道她和谢航宸聊了什么。
唐榕看他一脸纠结,想问却不知该怎么问的可怜模样,总算大发慈悲说了下去:我和他没说啥,你别多想。
言朝晋:噢。
见他仍耷拉着脑袋,唐榕再度心软起来:算了算了,全告诉你行了吧?
说实话,重生至今,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平淡又无谓地同人说起谢航宸。
过去大半年,她的确是有意无意地在避免提及这个人,以至于身边的朋友都跟着尽量不谈论他。
现在朋友们还在守着这条未曾宣之于口的禁令,她却陡然发现,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。
甚至于重生之初的恨都消散得差不多。
谈论起他,跟谈论一个普通的隔壁班同学几乎没有区别。
相反地,她一直在观察言朝晋的反应。
说到后面,她想着既然都说了这么多,那不如彻底打开天窗,省得眼前这家伙又想东想西,心事重重影响竞技状态。
唐榕道:其实高一那会儿,我跟他的确说过以后一起考南方的学校。
言朝晋呼吸一紧。
唐榕继续:我不骗你,那个时候我肯定是认真这么想的,但此一时彼一时,我和他说到底不是一路人。
只能说人年纪小的时候可能都瞎过吧!唐榕真情实感如此总结道,现在不瞎了就行。
我没有。他忽然出声。
欸?她一时没懂,什么没有?
下一刻,这位三分钟前还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的篮球队长就按住了她的肩膀,跟她外婆养的雪橇犬似的蹭了上来,声音里闷着笑,道:我没有瞎过。
唐榕很想说你连这都要代入自己反驳一下你是不是有点幼稚,但腹诽的同时,脸却不合时宜地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