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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江晚晴听闻李太后头疼的旧疾发作,正好福娃从先生那里回来,便牵起福娃的手,带他一起去见太后。
江晚晴一走,容定立刻开始翻找寝殿上下。
喜冬曾经说过,孟珍儿来的那天,姑娘不让她留下,只叫宝儿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丫头陪着——不久之后,他的宛儿姑娘就变得信心十足,精神振奋,又开始成败在人不在天了。
找了一圈,竟然没能找到。
柜子的最底层,有个落锁的箱子。
容定的目光盯着这把银锁,捏在手里把玩了会儿。
就在这时,门忽然开了。
江雪晴带着翠红站在门口,抬手打了个呵欠,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:“刚睡醒,本想来瞧瞧姐姐,没想抓到一个家贼。”
容定神色纹丝未变,平静道:“五小姐不如关上门说话。”
他见江雪晴不答话,声音放轻:“宝儿告诉我,那天孟姑娘来时,她沏茶出去了一会儿,也就是说,孟姑娘有在殿中独处的时间。”
江雪晴神情一肃,示意翠红关门,守在外边。
容定轻轻拨弄了下银锁,道:“你知道钥匙在哪里么?”
江雪晴看向床榻:“会不会在枕——”
“枕头底下?”容定接话,摇头:“找过了,没有。”
江雪晴斜睨他一眼:“你对姐姐,倒是很了解。”
容定谦虚:“尽心伺候罢了。”
江雪晴的心思没放在他身上,沉吟片刻,蹙起眉:“姐姐没有随身带钥匙的习惯,应该也不会交给宝儿和喜冬,又没藏在枕头下,那么……”才刚有了点眉目,抬起头,便是一愣。
只见那少年已经开始翻找闲置在一旁的两架古琴。
他才在姐姐身边多久,对姐姐的了解,竟不比喜冬和自己少。
容定在其中一架古琴下找到了钥匙,顾不上江雪晴,径自打开箱子,接着便陷入一阵沉默,神情莫辨。
江雪晴不耐烦,开口问道: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
良久,容定转身:“五小姐,请问女红刺绣,你擅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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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又平淡地过去了。
江晚晴每晚临睡前,一有独处的空子,必会检查一遍锁进箱子里的小人偶,非得看见它完好无损地躺在软缎之中,才能定心,夜里才能安眠。
晋阳郡主偶尔会过来一趟,与她一道绣花,许是嫌她过于沉闷,便自己找话,有时说说凌昭,有时说起南境的趣闻,以及南越小国的风俗。
这般风平浪静的日子,一直持续到中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