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晴松了口气,站起身: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容定又添上一句:“将来还是夫妻。”
江晚晴半天说不出话,瞥了眼他被子掩盖下的身体,嘀咕了句:“怎么想的,竟然比我还热爱作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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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两天,终于到了贵女进宫之日。
江晚晴天没亮就起了,坐在梳妆镜前。
平时总是素衣淡妆,薄施脂粉,今天难得盛装打扮,眉心一点梅花形状的花钿,发髻上簪了今晨新摘下的花。
镜中女子巧笑嫣然,当真人比花娇。
江晚晴一边练习许久没流露过的欢喜笑容,一边不停默念:“同一张脸,同一张脸,同一张脸……”
嗯,是标准的女配脸了。
宝儿见她郁郁寡欢了几天,总算振作起来,高兴的不得了:“姑娘可真好看,定能把其他人都比下去。”
江晚晴笑了笑:“她们先要见过太后,我不宜出面,不站在一起,有什么好比的。”
宝儿咦了声,奇道:“那姑娘打扮的这么隆重,为的什么?”
江晚晴拿起一支发簪,在发间比了比:“……万一呢。”
太阳升起,天空放晴。
到了早朝结束的时辰,这万一就成真了。
凌昭下朝后就过来了,先去见过太后,然后来西殿,尚未走到内殿,忽见江晚晴倚门而立,就像在等人。
见了他,一没低头,二没叹气。
怪了。
江晚晴盈盈屈膝行了一礼,唤了声:“皇上。”
凌昭好笑:“你这是作甚?”
他带她回到殿内,低咳一声,王充便很有眼力见的关上门,守在外面。
江晚晴心里奇怪,她精心打扮,他竟然没什么反应,于是走到窗边光线充足的地方,又看向他:“皇上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同吗?”
凌昭颔首,微微笑道:“刚就想问你,天还没那么冷,你穿这样厚重的衣服,不嫌闷得慌。”
江晚晴:“……”
凌昭叹气,道:“手给朕瞧瞧。”
她手臂上缠着一圈布条,凌昭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缓缓拆下来,雪玉般细腻的肌肤上,伤口已经愈合。
江晚晴看了他一眼,低下头,闷闷道:“留疤了。”
凌昭剑眉挑起:“现在才知道会留疤?”说完这句,又心软下来,觉得语气太重,便出声安慰:“反正没人瞧的见,只有朕。”
江晚晴咬住嘴唇,慢慢缩回手:“……就你见了才不好。”
凌昭笑笑:“朕见过的可怖丑陋的伤疤多的是,自己的,别人的,早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