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面色难看,他拉进缰绳,在三丈远的地方停住。
皇帝居高临下睥睨过去:小秦子这般匆忙,是要去哪啊?
秦臻心念急转,冷笑道:陛下洪福齐天,奴捉了企图行刺陛下的凶手,正准备严加拷问。
皇帝手里捏着龙鞭,漫不经心的道:哦?凶手在何处?
秦臻眸色发沉,他一把抓住姜琴娘后领子,将人提拎起来两指扣住她喉
咙:凶手就在此,此妇人胆大包天,枉负陛下的厚爱,竟是趁着给陛下刺绣礼服的当口,在绣线上浸染□□。
姜琴娘眼瞳骤然紧缩,那日司绣坊大宫娥非得让她自个准备绣线,想来竟是如此缘由。
好在陛下警觉,不然穿上那件礼服,陛下岂不是凶多吉少,这样歹毒的贱妇,奴自然不会放过。秦臻一字一句的道。
皇帝面无表情,他看都不看姜琴娘一眼,径直说:既是这般,将人送去刑部法办即可。
秦臻道:奴拷问过了,此贱妇在城外还有同伙,奴正要去捉拿。
所以,他还是执意要出城!
皇帝冷哼,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:你以为凭一个妇人,就能威胁的了朕?
皇帝挥手,他身后的禁军铿锵哗啦,收了刀剑,转而举着臂膀上的弓O弩对准了秦臻。
秦臻笑了,那笑意森然可怖,顺着嘴角蔓延到眼梢,就像是毒蛇。
不,奴自然晓得凭她威胁不了陛下,可只要能威胁的了金鹰就可,他说着,忽的高声喊了起来,金鹰,你的女人在本官手里,本官数到三,你不出来,我就扭断她脖子!
他盯着皇帝,嘴里开始数数:一!
几息之后,又道:二!
四下还是没有动静,也不见楚辞的身影,秦臻凑到姜琴娘耳边低声道:看来,你在他心里也抵不过家国大业。
姜琴娘感受着喉咙上越来越紧的力道,她脸涨红起来,肺腑开始疼痛。
你知不知,私底下金鹰和皇帝可是兄弟相称的,你看天家无情,你死了也激不起一点水花,不过数月之后,他自然能觅得新人,又哪里还能想起你呢?
秦臻蛊惑着,声调很低,像最擅唆使人心的恶鬼。
你只要喊一声,让他出来救命,我就不杀你如何?秦臻循循善诱,手上力道松了松。
姜琴娘大口喘O息,稍微缓了缓,她嘴角蓦地翘起,嘲弄道:穷途匕现,我死了你也活不久,黄泉路有秦大人给民妇作伴,民妇不亏。
哼!秦臻冷哼,手下用力,将姜琴娘掐的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