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个没良心的,为了那点钱财,连你儿子女儿生死都不管了,我要跟你和离!张氏披头散发,跟个疯子一样。
苏航脸色煞白的摇晃几下,终于崩溃了。
我说,我说他脸上颓然,背脊弯曲,仿佛一瞬间就灰败了。
姜琴娘眸光一亮,她就等着苏航这句话。
苏航舔了舔干涸的唇,他脸上被张氏抓出了血痕,瞧着实在狼狈可笑。
庭院中,谁都没支声,都齐齐看着苏航。
月华锦没被烧毁,布帛坊走水前,我便将所有的月华锦运了出来,换成了不值钱的棉布。苏航低声道来。
尽管已经猜测到了,可亲眼听到又是另外的感受。
古氏气得浑身发抖:孽障,孽障!
姜琴娘一张脸绷着,很是冰冷。
布帛坊走水,我计划了半个月,我本想着,所有的东西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,就神不知鬼不觉,到时候所有的月华锦就都是我自个的
我转手就能卖给别人,赚一大笔的银子!
你将月华锦卖给谁了?姜琴娘冷冷的问。
苏航看着她,倏的扬了扬嘴角:你不是都知道了么?
云泱?
姜琴娘黑眸微眯,这个名字在她心里转了圈,还没说出来,猛然就有门房来报
老夫人,大夫人,云家云泱在外头求见。
古氏怔然,她习惯地看向姜琴娘。
只见姜琴娘和楚辞对视一眼,她冷静地吐出一个字:请。
门房下去,不多时,就见一身鸭蛋青银丝暗纹团花长袍,面容阴柔昳丽的男子转着翠玉扳指,被人领进来。
他身后还跟着五名婢女,每名婢女怀里抱着一两匹用红绸包裹的布料。
姜琴娘不期然就想起了起先云泱给她的那匹月华锦。
云泱见过老夫人,踏进庭中,云泱先拱手向古氏见礼,末了才转身看向姜琴娘,大夫人。
姜琴娘回礼,同古氏使了个眼色。
古氏抿了抿唇,松弛的面皮拉的很长,没有半点亲和的气质:云贤侄忽然上门过府,不知所谓何事?
云泱笑了起来,他四下扫了圈,目光在苏航身上微顿。
泱有一笔买卖想和大夫人商谈,故而没有送贴就冒然上门,还望老夫人见谅。云泱做足了场面,便是苏家人再不喜他,也挑不出错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