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琴娘轻轻抽哒了声,她捏起帕子揩了揩眼梢鼻翼,眸子泛着水汽,盈盈惑人,小鼻尖也是粉红粉红的,像极了被谁欺负狠了的模样。
楚辞眸光渐深,握着她肩的五指微微用力:为那些人伤了身子不值得,都是一些没见识的,也蹦跶不出什么名堂,听话不难过了。
姜琴娘点了点头,经由刚才的纾解发泄,她此时心情好了很多。
收敛了心绪后,她偏头看了眼楚辞抱她肩上的手,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。
楚辞挑眉,既是好笑又是无奈,他收回手,转头就对苏重华说:重华,刚才先生安慰你娘亲的事,可不能对别人说哦,就是你祖母都不行的。
姜琴娘心提了起来:你跟重华胡说什么?
乖乖坐着别插话。楚辞轻喝了她一声,那派头十足的拿着戒尺的夫子,一身威严。
姜琴娘还当真闭嘴了,她正襟危坐,打从心里莫名就有些怂了。
苏重华捂着小嘴眯着眼睛咯咯笑起来,他在楚辞大腿上扭了扭小屁股:先生,不要打娘亲手心啦,我不说的,我谁都不说。
楚辞颔首,他也不瞒着小孩儿,用他能懂的话说:男女七岁不同席,按理不该由先生来安慰你娘亲,可是你爹不在了是不是?娘亲是弱女子,伤心难过的时候总是需要依靠的,懂了么?
小孩儿似懂非懂,不过还是记下了:懂。
楚辞有心和姜琴娘说点别的,看她一眼,就对苏重华说:既是懂了,那重华去找赤朱好不好?先生跟你娘有大人的话要说。
姜琴娘心尖一颤,她捏着帕子,冷着脸道:先生,你这是
楚辞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,让马夫停了车,将小孩儿送到赤朱那边,飞快又跳回来。
姜琴娘坐立难安,她抿了抿嘴角:先生,我说过了,我对不住先生的厚爱,我此生不会再嫁。
嘘!楚辞坐过去往前倾,食指竖唇边,车厢不隔音,琴娘你还是小声些的好。
姜琴娘往后挪,人已经靠在车壁上了,没地方躲
。
楚辞低笑了声,眉眼清隽好看:你放心,我会按着规矩来,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
他越是这样说,可人越是挨得近,姜琴娘没法相信他。
她面颊微微红,刚才抽噎过的眸子水光润泽,娇娇的像是坠着晨露的薄粉桃花,靡靡秾丽。
楚辞抬手,似乎想抚她鬓角一下,姜琴娘手脚缩着,警惕地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