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煎药罢。玄清吩咐道,大夫嘱咐过,这味药极费时,需熬两个时辰。夫人夜间未眠,得好生休息。
三人向老大夫告辞,就近寻了一家客舍。霍清怡侧身躺着,很快便睡着,午间时分,在迷迷糊糊间,隐约察觉有人在轻抚她的脸庞,那么温情缱绻,而后又摸上她的腹部,来来回回流连忘返。
她心里一惊,吓得清醒过来,一眼便见床前站着一个少年,那正是倪拂钧。
你作甚?霍清怡戒备问道,目光一扫,又问,玄清呢?相比倪拂钧,她自然更信任玄清,至少他不会伤害她。
倪拂钧回道:他外出打听消息。药已熬好,还热着,我让小二备了菜,你先用膳,再喝药正好。
霍清怡起身到桌边,便见他将软枕放在她的椅上,又帮她盛饭布菜,一派正人君子、良好少年的模样,心里不禁生有疑窦,方才睡得迷糊,似有人在摸她,也不知真假。
我问了玄清,你们早晨吃过的食物,今日便不重复吃了,尝些别的,饮食得均衡。倪拂钧轻轻道。
须臾,在她欢喜吃着时,倪拂钧拉开菜盘,正色道:少吃多餐,一顿不宜太多,饮食单子上有写。
闻言,霍清怡瘪嘴,乖乖放下勺子。一顿饭下去,她又抿了几口药,诚如倪拂钧所言,在她用完膳后,药汁温度适宜,恰好能饮用。
便在她全身放松,软软坐着时,倪拂钧又含笑道:单子上有写,适当走动,对胎儿有益。
霍清怡幽怨地瞟去一眼,这货简直他的确很用心,尽心尽责,对她并无不轨言行,午间的事,大约是她睡糊涂了。她嘀嘀咕咕道:不想动,让我歇一会。
也好,你先歇歇。我让小二去买些水果。倪拂钧回道,临行前,又补了一句,我很快回来。
拂钧霍清怡话一顿,目光略显怪异,心里直抽搐,这拂钧二字的谐音,怎和夫君一般?再加上他的姓倪,怎一个牛哄哄的名字?他父母怎取了个这般名字,占尽了女儿家的便宜。
倪拂钧回问道: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