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罢。萧湛堂淡淡道,容色如清冷月华。
闻言,霍清怡一口气堵着,噎得胸口难受。他刚才热情如火,如今冷漠如霜,穿好衣服便不认人,看,好大一只渣!
夜色太暗,她提着裙摆,大睁着双眼,小心地跟着萧湛堂,激情余韵刚过,身子本就娇软,片刻间便已无力,小腿摇摇发颤。
啊!霍清怡轻轻一叫,因不慎踏入小坑里,差一点摔倒,所幸被人飞快拉住。月夜本黑,山路不好走,她身子又不舒坦。
萧湛堂扶着她,趁着溶溶月色,睨了她几眼,但光线有些暗,看不清她的神情,但不必想便知,她必在心里恼他。
他微一弯腰,将她打横抱着,便继续前行。
霍清怡闭上眼,软软地窝在他怀里,心中倒无半点感激,毕竟,是他害她乏力的。
山间,忽飘来一片白雾,遮去了方向。深山夜间,树叶一层叠一层,气温微显低寒。
陛下,歇歇罢。姜澜提议道。在夜间山路上,抱着一个人走,委实太费力气。
萧湛堂颔首,轻放下霍清怡,淡淡吐出一个字:重。他顿了下,又补充道,猪。
谁让你养尊处优?分明是你体力不行、外强中干,若换上了武安君,你倒看他会不会累!霍清怡气鼓鼓道,反唇相讥。
萧湛堂轻哼一声,按住她的细腰,附在她耳畔似笑非笑道:朕的体力行不行,是不是外强中干,小猫后仍旧有质疑?
霍清怡耳尖一颤,连着心一抖,忙扒拉开他的手,往姜澜那里凑去,攥着他一角衣袖。
霎时间,萧湛堂目光如冰,冷冷瞥向别处。
三人又走了会,寻到一处荒废草屋,那约摸是猎民留下的,里面有些丢弃的家具。
都饿了罢?姜澜温和道,那恰有一汪水潭,煮些野菜汤,垫垫肚子,横竖雾太大,也不宜乱走。我去摘些野菜、拾些柴。
我同你一起去。霍清怡笑吟吟道。她下意识的,瞥了眼萧湛堂,见他负手而立,心里不禁腹诽,都落难了,竟还摆帝王架子。
她打定主意,熬好了野菜汤,绝不让他喝。
就着月色,姜澜仔细辨别,摘下一小捆菜,又点燃一道火折子,复查一回菜,才含笑道:你去取水生火罢,我去清洗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