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为孤不敢?萧湛堂似笑非笑,猛一拉她的手,她整个人便扑入他怀里,在她愣神间,一只手自她领口摸入,捏住了一枚白玉扳指。
他微挑剑眉,把玩着扳指,问道:这是什么?
大色狼,登、登徒子!霍清怡斥道,涨红了脸,全身在发热,也不知是气的,还是羞的。夏日衣裳又轻又薄,哪里能防得住?
在他手伸入的那一刹那,她甚至能察觉到,其手腕上脉搏的跳动,正隔着薄薄轻裳,传入她的心房,与她的心共鸣。
咚!咚咚!咚咚咚
萧湛堂挑眉,忽凑近几寸,和她四目相对,气息拂在她脸上,让她一下子屏住呼吸。他不在意地问道:那你昨夜非礼我时,为何一脸坦然?
你是个男人,被摸几下又如何?霍清怡喏喏道,伸出两只小手,直推拒着他,但他胸膛太硬,如一座大山,巍峨不可倒,别靠我太近。殿下,君子应当守礼,如此,太过孟浪。
萧湛堂一声嗤笑,反问道:男子被非礼,便不算数了么?世上哪有这般道理?以及,他一顿,捏着她的小下巴一抬,谁告诉你孤是君子的?
殿下,你这个举动很危险啊。霍清怡瞪圆着眼,小眼神忽闪着,告诫道,我们在马车上,你又靠得近,按照戏本一贯套路,车轮必会滚空,你身形一个不稳,便会亲上我的,届时干柴烈火
她顿住了话,小心翼翼地望着,紧张兮兮。
是么?萧湛堂揽她在怀,似笑非笑道,京都路面极为平坦,没有凹凸处,车轮怎会出问题?
马发疯,车轮裂,套路一波波霍清怡回道。
殿下,您不懂。她笑着道,戏本上的套路,永远防不胜防。二人贴得很近,随着他呼吸,温热的气洒落,她眨巴着眼,只觉得一片酥麻。
啪!忽的,几声轻响。马儿高高扬着前蹄,发出一声长嘶鸣,在寂寂夜空下,尤为响亮。
马车猛一顿,车内两人往前一倾,直摔了下去。
啊!霍清怡轻叫,但在最后一刻,被人往其怀里一带,便摔在了他身上,在她一口啃下去时,他立即偏过脸,她温软的唇,便落在他侧脸上。
若非孤躲得快,便会让你得逞。萧湛堂轻语,捏住她的下巴,外面的,莫非是你设计的?
冤枉!霍清怡忙道,殿下,我是清白的。
萧湛堂抱住她一滚,紧贴着车壁,覆在她身上,目光冷峻如寒霜,抬头望着车外。
嗖嗖嗖!那一支支利箭,疾射而来,穿过门帘,插入马车上。火光晃晃,刀剑声不止。
骏马受惊,撒腿儿狂奔,马车剧烈摇动,其内两人也晃个不停。
霍清怡瞪大着眼,攥着萧湛堂的衣裳,缩在他身下,瑟瑟发抖。铁箭寒光闪闪,一箭便可毙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