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。
就因为给自己活,才不要轻易决定人生的方向,未来有太多可能了,你才十七啊。盛超想起自己的十七岁,那时他就把抢回财产当成了首要目标,心心念念都是报复,所以才导致眼界狭窄,只看得见欲望。
难道我十七岁,就不能为自己做决定吗。
盛莺处在迷茫期,盛超的话她似懂非懂,又不太认同。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了半天,盛超认输。
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盛超见盛莺不听劝,便准备完成任务,基本保障盛莺的安全就行了。
盛超把盛莺送到大门口,看着盛莺进屋,才调转了车头。可是盛莺进屋,只看到保姆的身影,爸妈都不在。
她悲从中来,本以为这个家里,盛超最理解自己。可是盛超变了,像个老气横秋的大人,一点不懂她的苦。这些年,盛永年心里只有盛俊,黄慧茹唠唠叨叨只会管她,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,天大地大,她只有一个人。
盛莺转身又出了家门,独自去了夜店,没人爱她,她就爱自己,借酒消愁去!
姑娘胆子很大,一个人占了一个卡座,不跟任何人说话,只自斟自酌,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放空,想着在喝醉前撤退。然而在她酒瓶见底时,有个人坐到她身边。
有人!盛莺大喝一声,可看到对方的笑脸,她惊喜道:哥?
盛科夺走了她的酒杯,佯装训斥地说:傻妞!谁放你一个人出来喝酒的?多危险!
如果盛莺待在国内,她说不准能认出盛科身后的苏齐。可她不认识,只忙着跟盛科寒暄。
*
盛超回来时,天已经全黑了,他让保姆回去休息,自己悄悄上了楼。
楼上一片静谧,盛超蹑手蹑脚地靠近孟荣昊的房间,趴门上听了听,里面没动静,他才试着扭了下门把。
门开了。
屋子里黑漆漆的,仔细听,有平缓绵长的呼吸声。
孟荣昊还在睡。
盛超已经适应了黑暗,他看见床上某人的轮廓,更加小心地凑了过去。
孟荣昊睡觉没穿衣服吧?
这个猜想让盛超心潮澎湃,他来回设想接下该怎么做,是直接扑上去强行搂抱,还是慢慢上床搂抱?
想来想去,哪种都容易挨揍。所以他勉强压制心里的魔鬼,正人君子地来到床边,弯腰摇了摇孟荣昊的肩。
虽然孟荣昊盖着被子,他却好像能感受到孟荣昊的体温似的,手心热到冒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