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暖没力气用膳了,但仍旧还是起身,在清泉的轻声细语里吃了一点点饭食,还乖乖喝下了一整碗药都没有矫情。
他不在的话,她吃药就比较主动认真。
就是这样浑身反骨。
有本事再打她呀略。
郁暖盘腿在床上,最后决定还是明天吧。
今天就算了,不是还有一天的嘛,那就不要把自己逼得这样紧了。
第二日郁暖一醒来,便喝下浓浓的两杯茶提神,再命清泉给她好生梳妆。
清泉道:您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吗?
郁暖慢慢点头。
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悄悄出神。
其实她的模样已经过分羸弱,美则美矣,却脆弱的像是正午烈阳下曝晒的冰粒,很快就会消融不见。
可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,也没必要乔装打扮。
横竖,他又不是没见过。
现下已快至傍晚,清泉小心翼翼问她:三奶奶,您这是要去哪里?
郁暖被一旁的甘泉扶着缓缓起身,纤白的手指捏着袖口,只是淡淡道:进宫。
清泉并不知晓很多,此时也有些惊讶起来:进宫?只是,太后娘娘并未传召您,您如此岂不是
郁暖安抚地看她一眼,却并不解释。
她又道:拿酒予我。
清泉实在有些无言以对,又劝她道:小祖宗,这谁人进宫,都不会把自己吃个烂醉的。您这般,可是要折煞了整个侯府了,叫宫里贵人见了也不成体统。
郁暖却很坚持,只是说:你不必多言,无事的。
她不知道,在剧情全然不同之后,她脑中的弦仍是自顾自越崩越紧。
郁暖甚至觉得,就在不远的将来,这根弦或许就要断裂开来了。
她不知道结果是什么,但只怕是死不成,也不能活。
还不如痛快干脆些,硬着头皮走下去。
所以,她还是要把自己灌醉,然后在天子怀里撒娇卖痴。
他再拒绝,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,粘进他怀里乱蹭点火打死不出来。
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再拒绝自己了。
为了脑壳,阿门。
郁暖握着酒盏,眼神已经有点乱了。她抿了一口细细品味,对着清泉认真评价道:这个口味不好,以后我想吃苹果味的。
清泉的脸更僵硬了,她真的无言以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