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呢?”祁匀重复着,陈瑛道,“少奶奶去了江南。”
“晚晚呢?”祁匀仿佛没有听进去陈英的回答。
“少奶奶去江南了。”陈瑛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。
“晚晚呢?”嘶哑的的声音湿气越来越浓。
“匀少爷!”陈瑛跪在病床前,“少奶奶去江南了,他……”
祁匀抬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,“晚晚走了,我梦见他走了。这个时候,他不会扔下我去江南,除非他不要我了。”
陈瑛嘴角抽搐,死死的掐着自己,
“匀少爷,少奶奶他真的……”
“他走了,他真的走了……””
静谧的病房,祁匀低沉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,陈瑛不忍的别过头,这种时候不论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。
那天晚上之后,祁匀就像变了一个人,安静沉默,一切的失控就如同是陈英的幻想。祁匀眼睛恢复的不错,已经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些影像了。他们再也没有谈起邢仲晚,但有样东西陈瑛的却不得不交给祁匀。
镯子补得很好,金黄的凤凰纹巧妙的掩盖了曾经的裂痕,就像重来没有断过。祁匀抚摸着上头的纹路,一点一点仔仔细细。
“难怪他上次手上绑了绷带,硬生生的弄断,他得多疼。”
祁匀喃喃自语,如同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。
“我原本以为我能等到他亲口告诉我名字那一天。”
“我想看看他的样子,很想。瞎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他会是什么样子,现如今我却连求证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陈瑛想安慰一下祁匀,但说什么呢,再多安慰的话都比不上一个邢仲晚。
“我们查遍了出入境的资料,都找不到少奶奶。”
祁匀不语,陈瑛弯**子,“匀少爷,董事长快不行了,求您去见她最后一面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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