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便被钟诚义的枪打中了膝盖,单膝跪在了地上,脸上一片冷汗,“哈哈哈,你是在报复吗?不过另一个女人却玩得很开心呢?”疼痛让鬼生更加疯狂,他不停地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,描述着他是如何玩弄着林秋一,直至死亡。
钟诚义发红的眸子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鬼生,拿枪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着,每一枪都避开了要害处,却都打在了最为疼痛的地方。
鬼生的四肢都无法动弹,身上每一处都留着鲜血,如同残破的提现木偶,声音嘶哑着,说着让人恶心的话,“我还记得当年有个小孩。。。长得十分白嫩。。你说我有没有动过他呢?”
突然钟诚义上前从腰际拿出了一把小刀插进了鬼生的心脏,猩红的眸子如同烈狱里的恶鬼一般,手里的刀柄不停的搅动着,就这么死死地盯着,看着鬼生脸上痛苦的神情,和一点一点阖上的双眸。
胸中的愤怒却没有因为鬼生的死亡而消散,就这么不停地刺着,发泄着,祁明洋这时突然冲了进来,抱住钟诚义,喊道:“你在做什么!他已经死了!”
众人看到这情形,和一片血肉模糊的鬼生,心里一惊,赶忙把尸体挪走。
钟诚义这才渐渐的,眼前清明了一片,低着头,扔下了手中的刀柄,慢慢地站起来,从黑暗的地牢里走了出来,带着一身血污。
外面的阳光亮得有些刺眼,风一吹,不远处的桂花香轻轻飘了过来,钟诚义低着头,愣了愣,一滴眼泪落下,嘴角轻轻勾起,心头的所有郁结和悔恨都在这一刻随风而逝了。
钟诚义来到了自己曾经的村落,那里已经没有人烟了,只剩下了大片的罂粟,望着下面熊熊燃烧着的大火,明明是如此炽热的火焰,他却觉得刺骨的冰冷,只记得那些熟悉的人曾几何时还在这片田野里劳作,奔跑,嬉笑,打闹,现如今却只剩下孤寂和漫天的灰烬消散在空中。
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把黄土,放进了木匣子里。
娘亲,姨娘,我带你们回家。
林信书站在两人曾经许下诺言的树下,这几天他的内心十分的不安,看着还在空中飘着的红绸缎,红了眼眶。
风微微吹起,树梢上的红绸缎遮住了林信书的视线,待风静时,红绸缎缓缓落下,不远处正站着个人。
那人身姿挺拔,腰间挂着的白玉佩和金属腰带发出了轻响,俊秀的面容有一些苍白,张开了一只手臂,那人脸上的笑容十分耀眼夺目。
林信书看着那人,一点一点地走上前,模糊了眼眶,待看清脸庞时奔跑着,拥入了钟诚义的怀里。
四年的时间,一千四百六十天,一百多封信,跨过了时间的长河,最后化成了一个深深地拥抱,“我回来了,信书。”
林信书靠在钟诚义的肩头,鼻子一酸,哽咽地重重点了点头。
林信书怜惜地看着钟诚义的脸,轻轻拂过,左眼绑着的白色的绑带格外扎眼,还有那垂在一旁的左手,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的难受,眼眶酸涩不已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阿义哥哥,你的眼睛,还有。。。你的手。”
林信书不停地握着钟诚义的左手,但钟诚义好似没有感觉一样,他用右手捧起林信书的脸,低下头,轻轻地吻着林信书脸上的眼泪,“别哭,信书,我太心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