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后林信书每天都在发呆,有时候看见一只花斑猫便蹲在那儿发呆,有时看到一个女人牵着自己的孩子经过时,也会愣神。
总觉得自己也有家人,而且自己曾经好似有一个特别疼自己的人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?
晚上总是会梦到一个女人温柔地哄着自己,还有另一个女人,他总是在追着,骂着某个人。
而那个某人,自己曾经似乎叫他。。。阿义哥哥。
终有一天,林信书跑到老人家的面前说道:“奶奶,我叫林信书。”
因为他梦到梦里的阿娘让他活下去。
梦里的阿义哥哥对他说:“等我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虽然林信书不知道自己在等谁,但就这么等着,漫无目的的等着。
终于那人就这么站在桃林中,月光照在他的身上,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,却怎么也不抵眼里的温柔。
心中的空白被填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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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我!给我包子!快给我包子!”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突然冲了上来把女人手里的包子抢了过来。
女人被吓了一跳,怒骂道:“疯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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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!咚!咚!”屋外的门被敲响。
“谁啊?”男人打开门,只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快要咽气的孩子哭求道:“这位好心的大善人,麻烦赏我们一口水喝吧,我孩子他快不行了,求求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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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哥!最近街上突然涌现里一波从北方来的的流民,惹的大家人心惶惶,而且照这个情况看估计不久后还会来一波。”小巡警对张三汇报着。
张三摩挲着手指,紧皱着眉头说道:“调人去各大银行,码头,街道处把手,越快越好。”
“北边出事了!”
“将军!将军!不好了!北平战乱!”
钟诚义眉头紧蹙着眉看着从北平发来的书信,信中情况危急,蔡将军带领的人死伤无数,无数流民向外逃窜。
不过数日,街道上的店铺都禁闭不开,外头人迹罕至,只有巡警在外把手着。
钟诚义站在门口,有些怅然,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又要走了,这一走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见面了。
说好以后都要护着他,但终究还是食言了。
钟诚义推门,本以为林信书已经睡了,但没曾想林信书就这么坐在椅子上,手里捧着本书,眼睛半阖着,好似十分困倦。
钟诚义有些心疼地上前把人拦入怀里:“怎么不上床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