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你给我做个糖人吧!”陈一民扒着那高高的桌子,垫着脚尖说道
“好啊,一民想要什么样的糖人呀?”
“要那个大大的,就是那个会‘嗷呜’的那个。”陈一民一边,还担心娘亲听不懂,就做了个有些夸张的动作。
一旁的男人被小男孩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说道:“哈哈哈,一民要的是那个老虎吧。”
“好娘亲给你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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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梁山,求你不要再赌了,家里已经没有钱给你赌了。”女人哭着抓着手里紧剩的几个银元说道。
陈梁山扒着女人手说道:“快点把钱给我,等我哪一天赢了,钱不照样是你们娘两的吗?以后就不用去推着那破摊子,去卖什么糖人了。”
“坏蛋,快把我娘亲放开!”陈一民跑了过来,用脚踢着陈梁山的小腿。
“娘的,兔崽子敢踢你老子!”说完便给了陈一民一巴掌。
“不!不要打孩子!钱我给你,我给你!”女人扑上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死死地护住。
男人捡起地上的钱,颠了颠,“娘的,就这么点。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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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走到家门口,正准备推门进去,便被一边的尖叫给惊了。
“啊!!!!”一个小女孩惊恐地看着女人不停地尖叫,嘴里还隐约可以听到几个字,“杀人犯!啊!!!”
女人敏锐地听到了那几个字,忙跑上前,便被一个男人给阻止了,那男人厌恶地看着女人说道:“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!还不快滚!”
女人对那男人祈求着,“求求你,我就是想问你孩子几个问题,就几个,求求你。”
却只给女人留下了一个关门声。。
林信书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下着细细密密地雨,明明已经有些晚了,却毫无睡意。
这时屋外的门被敲响,只见钟诚义撑着把油纸伞站在门外,让林信书有些吃惊,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来了?”
钟诚义收了伞放到一边,走进来后坐在床榻上说道:“早上看到陈梁山的尸体有些害怕。”
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了点。。。
钟诚义见人不相信继续说道:“我小的时候我爹就死了,不过他是死在了战场上,那时我和娘亲知道的时候,只拿到了一个盒子,盒子里面放的只有一把土,上面还带着点点血迹。”
钟诚义的语气越来越落寞,“我看见陈梁山的样子时,让我想起了我爹,他死前可能也是这样,那么地无助,在那个荒无的地方被炸得支离破碎,最后却连尸体都找不到,只有那么一把尘土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