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信人署名:老妈。
路越溪大半月不回去和路母用的理由是:拯救大龄留守同学,温暖他从三岁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父母的、受伤了的稚嫩心灵。
面对来自路母的一声声追问,路越溪难得的心虚起来。
他挠挠乱乱的头发,从床上爬了起来。顾宴南的作息一向很好,这会他身边的被窝里的温热气息全无,看来已经起了很久。
路越溪刷着牙的眼睛半开半阖,昏昏欲睡,光洁的玻璃清楚的映出他□□褪去后变得粉粉的肌肤。他意识朦胧之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“吱呀”的开门声,转身,已经穿戴完毕的顾宴南站在他的身后。
“唔...唔唔...唔”路越溪嘴里含着最后一口清水含糊不清的说。
------我得回去了。
顾宴南走过去,在他下巴处轻轻的亲了一口:“我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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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车,靠近熟悉的地方,路越溪一改前态,困倦的双目清醒万分。忧心忡忡的和碰巧的遇见的几个邻居打了招呼后,他加快了脚步。
门还是那扇熟悉的门,路越溪心跳提起,悄悄的用钥匙把紧闭着的大门打开,然后再轻轻的把门推出半条缝儿,然后把头伸了进去,双眼左右来回巡视着,发现并没有人在屋子里头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路越溪拍拍胸脯,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。
并不是他故意要隐瞒什么,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应以怎样的姿态与路母全盘托出。
但不管怎么样,他都不能放弃。
双腿刚走上几步阶梯,倏尔客厅传来一阵动静很大的假咳声,一个咳嗽掐准一个音节,刻意的在提示些什么,然后路越溪看到他的母亲埋在沙发上的身子慢慢的坐直,肩膀和头部都露了出来。
路越溪:
“.......”
生平第一次对路母产生了“幼稚”的评价。
他默默的走了过去。
..........
路母端坐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,眼神好像x射光,幽深的眼眸里放出意味不明的光芒。盯着上下左右仔仔细细、里里外外的审视了一遍,半晌后冷笑一声:“终于知道回来了?”
路越溪心虚的低下头,双手搭在膝盖上,一副收教的表情。
可路母深知她儿子皮下的假象,问他:“这几天去哪里了?”
路越溪把头低得稍微下些。
路母继续问:“哪个同学家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