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无能而是一种超然
哪怕是被世人所弃,江归远的内心也仍旧保留着一丝温柔,一丝善意。
他死后,这件事情渐渐平息,网络时代有爆炸般的信息量,他的事情很快被淹没,再没人记得。只有田尔还记得,他夜夜做着噩梦,梦里他最喜欢的老师不再温柔的笑着,而是一脸狰狞的要他还命,田尔从此要靠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。
两年之后,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,说出了当年的实情,只是斯人已逝,多说又有何用?
田尔自然收到了大量网民的恶意,当年敲着键盘辱骂江归远的人,如今又以同样的句子辱骂着田尔。
只是这一切江归远都不知道了,他已在冰冷的地下沉睡了两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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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摸到了许琛纶的下颌,将他的脑袋轻轻抬起。
“怎么了沦沦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声音里无不担忧。
许琛纶顺着温柔的声音抬头,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网膜里。即便是靠的距离这么近,许琛纶也很难从江归远的脸上找到什么瑕疵。他有一双再温柔不过的眼睛,瞳孔带着些茶褐色,看上去温柔无害,此时眼神里正带着一丝担忧,嘴角微微抿着。
许琛纶能从江归远茶褐色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实锤了,自己就是那只最后下落不明的布偶猫。许琛纶舔了舔爪子,面无表情地想着。
“想来是受到了些惊吓,它才刚刚断奶,布鲁你不能欺负它。”远处走来了一个脚穿高跟鞋的女人,裁剪良好的小西装穿在身上,将江菱的精明干脆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许琛纶看着她,心里想到的却是得知弟弟遭遇后,将自己的后半生都放在了报复田尔身上的女人,本来是商界精英,却一辈子都活得浑浑噩噩。
现在的她只是呼噜了一把布鲁的狗头,让他不要再吵:“我还有事,现在先把你送走。对了,”江菱想起了什么:“你的眼镜呢?今天没见你戴着。”
“被沦沦压断了一条腿,我重新配了一副,明天就去医院拿。”
“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。”江菱的嘴角带起了一抹笑,顺手揉了把许琛纶的毛。
够了,许琛纶僵硬着一张脸,你那只手是不是刚刚摸过那只死狗?不许再来碰我。
江归远的家在离m大不远处的loft公寓楼里,他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,不大的loft公寓被他收拾的十分温馨。
江菱送下他们后就走了,好像有什么急事,江归远不了解那些,整个江家都是书香门第,只有江菱从了商,自己在外打拼。
许琛纶从江归远身上跳了下来,打量着这个家。他走路的时候稍稍踉跄了一下,但马上就掌握了猫走路的基本方法,江归远看到也不在意,只以为他是没站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