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大夫。”
这男子姓胡,是胡二叔的族亲侄儿,因在家排行老四,所以外人称他为胡四郎。
“请坐。”
曾行之让两人坐下,接而看向他们,“是谁看病?”
胡四郎与他娘子扭捏了一会儿后,双双看向曾行之,“麻烦曾大夫给我们两都瞧瞧。”
姚彦端上茶水的时候,便听见这话。
曾行之点头,先给胡二叔把脉,完了后又给他娘子把脉,“二位身体康健,没什么不适之处,有些事看缘分,不必郁结于心。”
这话让胡四郎夫妇大松了口气。
就在姚彦以为两人要离开的时候,胡四郎突然向曾行之行了个礼,“若我娘来找曾大夫,还望曾大夫…望曾大夫将事儿往我身上推。”
“四哥!”他娘子闻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含泪道,“万不能因为顾及我,就让娘误会你啊!”
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胡四郎可会遭人笑的。
曾行之看了眼胡四郎和他娘子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可你们只是缘分未到而已,不必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至于你娘过来,我自有答复。”
当天晚上,胡四郎的娘果然来了。
“我听说我家老四两口子今儿来找过曾大夫,曾大夫,我四儿媳和老四可有什么不妥?”
姚彦将饭菜端上桌,便见胡四郎的娘亲松快着脸离开,他不禁好奇的看向从药庐出来的曾行之,“她来时还十分不快的样子,你跟他说了啥,现在脸色都变好了?”
“我只是说两人身子康健,但是命中子嗣还未到而已,这来得越晚的孩子福气越大,让她放宽心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听了曾行之的话,姚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,“她就那么听进去了?”
这老太太有多固执偏激他是有所闻的,不然也不会那么蹉跎自己的四媳妇。
曾行之摸了摸下巴,“反正我那么说的时候,她是信了的。”
何止是信了,没几天当姚彦碰见胡四郎娘子和她婆婆有说有笑的下地干活儿,也没再听人传出胡婆婆不满老四两口子的话语了。
当姚奶奶得知这事儿后,露出笑,“行之在咱们心里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,他说的话就是只有两分,咱们也会当成八分的,再说那胡家老太太多年的痛脚就是行之给治好的,比起他人,她自然更信行之。”
“咿?还有这事儿?”
“你不知道?就去年腊月的事儿啊,”姚奶奶比姚彦还要惊讶。
姚彦脸颊一红,“那段日子一直在忙建房的事儿,倒真没怎么注意公子那边。”
“你啊,”姚奶奶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门,“幸亏行之不计较,否则你这忽视劲儿不得让他难过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