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心悦我就心悦我了?”
赵珩良梗着脖子不服气,“再说我什么都没做,凭什么让我负责?明明是他心思不纯给我下药,故意设计害我,您和娘却一直顺着他走,半点不考虑我的感受,我还难受呢!这事儿没得谈!”
说完,他便转身准备取屋檐下的锄头去干活,却不想姚彦就站在灶房门口,小脸此时微微发白,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。
见他转过身来,姚彦低头进了灶房。
赵珩良见此突然感觉心堵得慌。
瞧见这一幕的赵老头轻嗤道,“还说对人家没心思,怎么着,现在就慌了?”
说完便取了锄头下地去了。
赵珩良看着灶房门口,里面就只有他娘的说话声,那原本带笑回应的声音却没了。
自己说得过分了?
赵珩良扛着锄头往地里走,可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啊?说的也都是事实,本就是那小东西给自己下药,再说那人说心悦自己,难道心悦自己就得给自己下药?
越想越不舒服的赵珩良铆足了劲儿干活,一个上午了也没停下来歇歇,倒是看不过去的赵堂叔走到歇息的赵老头身旁,“这孩子干活干嘛这么实在?也不知道歇歇。”
“年轻人,火力足,”赵老头抽着旱烟,示意赵堂叔坐下歇息好说话。
赵堂叔是赵老头的亲堂弟,两家的关系也不错,而且这村里就数他们是老赵家最亲的亲戚了。
“投奔你家那个孩子,你们怎么想的?真要给他出银子娶媳妇?”
在赵堂叔一家看来,姚彦就是过来打秋风的,可没想到赵婆子不但愿意让对方打秋风,甚至还提过想给对方娶一门媳妇,要在他们村安家的意思。
村里看上姚彦的姑娘也有,但是姑娘家里的长辈却不是很乐意,毕竟姚彦是外村人,即使在他们村安了家,可也没田地,农家人靠什么吃饭?就靠那一亩三分地!
可姚彦银子也没有,田地也没有,拿什么养活他们姑娘?
听到赵堂叔这话,赵老头吧唧一口旱烟,烟气将不远处干活的赵珩良显得有些缥缈,“再看吧。”
赵堂叔往他那边移了移,低声道,“老何头的意思,左右那姚小子也没父母在了,倒不如入赘他们家……”
“堂叔你说啥呢?”
赵珩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赵堂叔的背后,此时手里那提着锄头。
“咳,没啥,”赵堂叔也是个明白人,这事儿只是老何头让他过来探个风声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毕竟不管什么时代,入赘的男人都比别人矮一截,也会惹人说闲话。
“听见了?”等赵堂叔走后,赵老头看了眼脸色微僵的赵珩良,“着急了?心里不爽了?”
赵珩良:……我不是,我没有。
“活该!”
赵老头起身,继续干活。
现在初夏,正是锄草的好时候,他们家的地离开并不近,以往是赵婆子送饭过来,今儿姚彦接了这活,他提上早就晾好的薄荷水,背着饭菜顺着系统小地图找到赵珩良两人。
“叔,大郎,吃饭了。”